而这段时日,战马的销售已经到了瓶颈,接下来,除非有一次买上上千匹的大客户,否则三千匹战马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除此以外,郑畋接下来权势会极盛,在圣人面前也说的上话,不如结个大大的善缘,对接下来几年都有大用。
有了这个打算,很多事情就没那么纠结了。
小主,
这批战马,作价三万缗还是六万缗真没什么区别,反正一时都收不回来,之前五千缗的首付款,也没必要收了,反正不差这五千缗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对方印象深刻。
有些事情,既然决定去做,没必要扭扭捏捏,不如大方一点。否则既损失钱财,又讨不了好。
至于尾款不支付的问题,也没关系,反正是凤翔节度还在,以后大不了武力讨薪,正好给他出兵的理由。
而对面的郑畋,却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张延礼脑袋里已经权衡好利弊,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只当对方真的是忠君体国之辈,大受感动,连忙说道。
“吾在朝中,曾听闻归义军桀骜,借口道路不通,多年不上供朝廷。”
“如今见汝,方知传言不实。”
“想必汝等不朝贡,定有难处。”
“吾必在圣人面前直言。”
听到郑畋的话,张延礼倒是颇为尴尬,父亲多年未获旌节,除了对内用河西留后这个僭越的称呼,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上缴赋税。
要知道,现在多年不上缴赋税的藩镇,除了比较穷困的西北八镇,黔中,安南诸镇。还有就是比较桀骜的河北藩镇了。
不过张延礼也不会多解释什么,前些年不上缴赋税,可以解释为道路不通,如今得到凉州,以后每年还是需要象征性地上缴一些赋税,不需要多,反正河西穷困,在关内也是刻板印象了。
此刻,张延礼也不多言,这些战马估计靠郑畋也拉不走,与他约定时间地点,到时候他还得送货上门。
而郑畋刚刚说完那段话后,后面也不多言,文人固有的矜持还是有的,何况还是宰相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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