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畋虽然有所不满,但也认得清楚形势,发泄了下心中的不满,但却并没有撕破脸的勇气。张延礼和西门思恭妥协,扶持郑畋当这个节度使,也是看出了他的性格。
之前他被李昌言背刺,最终选择去蜀地投奔圣人,后来被田令孜排挤,选择告老还乡。
从某种角度上,他有一定的担当,但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这是文人的妥协和软弱性,关键时候并不足以担当重任,也没能力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所以郑畋这类人,可以哄,可以拉拢,关键时候也可以来当个牌面,大势面前,他们会妥协的。
就如同他类比的王祥,这个琅琊王氏的始祖,在司马昭弑君之后,大声哭道“老臣无状”,故作矜持不拜晋王司马昭,但实际上为司马氏弑君做开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若是张延礼真的行曹操、司马家旧事,郑畋又活的足够久,他还真有可能如此。
“郑相言重了,我必然不是司马氏之流,郑相又何需担心。”
需要对方来配合和装点门面,张延礼不妨先哄着,而且他确实看不起司马家,正如石勒所言:“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
张延礼要做的至少也是刘裕,没有天大的功劳和吞并天下的雄心壮志,何以坐稳天下。
说服了郑畋,张延礼正要继续商讨其他事情的时候,手下来报。
“禀郡王,汧源县城破,守军已降。”
听到这个意料中的消息,张延礼心中还是大喜。
“看来李昌符终究不敢出城救援陇州,光他凤翔一府之地,又能守的了几时。”
“郑相,还请随我一同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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