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点多钟,李守财鬼鬼祟祟的带着杨文珍回来了。
孙巧云跟放哨似的一边开门一边招唤:“快快,叫文珍丫头去后院陪着花儿去。”
“一会儿咱就按计划进行嗷!”
杨文珍已经在路上听李守财交代清楚了,忙点头:“您放心吧婶儿,我这两天都没啥事,你们去你们的,不着急回来。”
“再不济我还能去找方婶儿。”
孙巧云舒口气道:“用不着,咱花儿跟娃们其实都好伺候着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她爷们儿,再不带他瞅瞅去,我们大家伙谁都得受影响,都甭想好!”
“尤其是花儿,本来我儿媳妇天天能吃能睡滋润的很呢,照这么下去—”
话音未落,去灶房门侧蹲着的李守财就开始疯狂摆手。
孙巧云再不敢等,立马推搡杨文珍:“去去去,快去后院,可不能叫他瞧见。”
“他现在不乐意叫人单独跟花儿待着,就算是我都别别扭扭呢!”
杨文珍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影响,不忍打了个激灵抓紧抬腿往后院跑。
孙巧云冲李守财挤咕眼,李守财瞬间领会,转身跑进灶房,十万火急的喊:“虎子哥!虎子哥!”
喊着喊着,还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
段虎正炖着大鹅呢,才要往里放粉条当即顿住,皱着眉头侧眸睨来:“好好的整这哭唧尿嚎的动静儿做啥?”
“蛋子儿疼啊?”
李守财一把拽住他:“不是不是,是、是我姥儿!我姥儿刚好像是不好受...说,是那啥胸口闷!上不来气!”
“完了隔壁邻居过来告我的,老沈往村口开车接她去嘞!”
这话倒也不算全是扒瞎,赵姥姥前些日子还真是因为入了秋觉得有点不好受。
只不过是早去医院看完了,药都喝好几天了。
段虎一听这个,粉条都撂下了,神色也严肃起来:“那你来告我做啥!你快他娘的跟着去医院啊!”
李守财再次用力挤泪儿,不知所措道:“我,我心里头害怕呀虎子哥!”
“老...老沈跟着我不管用,我就想叫你跟着我,你跟着我我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