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乘渊也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湖州太守见他说走就走,心中虽有不满,但到底也是没说什么,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刚出客栈的大门,便见秦家布坊的秦掌柜过来了。
“哟,太守大人!”秦掌柜忙上前见礼,“真是巧啊,怎么在这儿也能遇着您?”
湖州太守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端起了太守的架子:“嗯,你来此作甚?”
“害,还不是生意上的事儿吗!”秦掌柜重重地叹了口气,“今天啊,有两个贵客到我那去买东西,又看中我们那双面绣的屏风,我就跟以前一样,引荐他们去绣楼,没想到啊,那二人竟然越过我直接去了绣楼!这外地人真是不讲规矩!”
“不过也是那钱公子脾气好,知道他们是外地来的,恐怕在咱们这儿留不久,就特允他们能插队!”
“这不,我是来给他们送牌子的!”
秦掌柜说着,摇了摇手上的玉牌。
听秦掌柜言语中竟然有责怪的意思,湖州太守连忙低声呵斥:“什么态度!你可知道那二位是什么人!”
秦掌柜一愣:“这……能是什么人啊?我就知道他们是从京城里来的。”
“那是……”
湖州太守差点把绣衣统领四个字脱口而出,不过秦掌柜只是商户,不能叫她知道太多,于是湖州太守便临时改口道:“那二位非但是从京城里来的,更是高官!得罪了他们,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只怕也要吃瓜落!”
“哎哟!”秦掌柜惊呼一声,“好家伙,这我还真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不打紧,现在既然知道了,你就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湖州太守压低了声音,“我可告诉你,那位夫人过来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那位过来一定是有大事要做!你们那莫名其妙的规矩,现在都给我收一收!”
秦掌柜连着哎了两声,见湖州太守走了,竟也乘着马车走了,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送牌子的。
客栈里,忘忧查看了一番情况,道:“放心吧,春花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听了她的话,温元姝才松了口气。
之前陆乘渊虽然也这么说,但陆乘渊毕竟不是大夫,对他的话,温元姝难免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客栈已经被整个包下来了,你一路赶来实在是辛苦了,是想吃点东西还是直接休息?”
“元姝,你也太贴心了,”忘忧面露感动,“我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累倒是不累,她就是饿得慌。
温元姝点点头,便转身出去,吩咐了小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