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船之下,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吕梳砚手持落凤锤,小脸紧绷,眸中满是决然,正欲朝着左良狠狠砸下那致命一击。恰在此时,一道劲风仿若鬼魅般从斜刺里呼啸而来,紧接着,一柄拂尘如灵蛇出洞,骤然现身,稳稳当当将落凤锤给挡了下来。
只听一人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冷意与不屑:“哟,这年轻女娃娃倒是生得俊俏,可这下手的狠劲儿,未免也太毒了些吧。”
吕梳砚柳眉一蹙,目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嗖嗖嗖三道身影仿若三道流光,联袂疾驰而来,眨眼间便稳稳落在左良身旁。左良赶忙躬身行礼,恭敬说道:“见过三位师兄。”
来者正是阙世门的内门弟子何阚、江宁、韩川,昨夜那场醉花酿的酒局,他们三人可都在其中。为首的何阚,一袭黑衣裹身,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手中那柄拂尘轻轻晃动,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叫人捉摸不透。
吕梳砚冷哼一声,毫不示弱,清亮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无畏:“哼,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了你们,不敢下手了。看锤!”言罢,她娇躯猛地一转,手臂发力,再次挥动落凤锤,那落凤锤裹挟着呼呼风声,仿若携着千钧之力,朝着何阚狠狠砸去,大有不把对方砸个落花流水誓不罢休的架势。
何阚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道:“哼,来到我阙世门的地盘,还敢这般撒野,如此张狂,莫不是以为我宗门无人,能任由你胡来不成?”话音未落,他手臂一展,那柄拂尘仿若瞬间有了自己的灵智,倒飞而回。紧接着,拂尘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眨眼间便幻化出密密麻麻的八百道丝线,那些丝线仿若一张铺天盖地的细密大网,朝着吕梳砚迅猛地笼罩过去,气势汹汹,似要将她一举擒住。
吕梳砚抬眼望去,见那拂尘丝线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心中暗叫不好。她赶忙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舞动落凤锤,试图抵挡住这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击。然而,何阚这拂尘术法着实精妙绝伦,那些丝线仿若活物一般,灵活刁钻,从各个刁钻的角度不断涌来。
吕梳砚只觉自己左支右绌,渐渐有些力不从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脸憋得通红。落凤锤虽说威力巨大,可在这铺天盖地的丝线围攻下,终究难以做到面面俱到,防住所有攻击。
没一会儿工夫,吕梳砚便被那三十六组拂尘丝线给缠了个正着。那些丝线仿若坚韧无比的绳索,越缠越紧,将她紧紧捆住,整个人就如同被困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只能悬在半空,动弹不得。吕梳砚又气又急,奋力挣扎着,口中喊道:“你们使这般阴招,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可那丝线却纹丝不动,她只能怒目圆睁地瞪着何阚,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好似要喷出火来。
赵真在一旁瞧得真切,微微点头,暗自赞道:“这何阚操纵拂尘的本事,倒是颇有几分独到之处,不可小觑啊。”逍遥子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朗声道:“哼,有点门道又如何,正好让为师去会一会他,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逍遥子说罢,当即施展云鹤提身术。只见他身形一闪,仿若一只轻盈矫捷的云鹤,身姿飘逸,朝着何阚所在的方向飞速冲去。其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间,便划过半空,留下一道残影,让人目不暇接,好似一道闪电瞬间划过天际,眨眼即逝。
在即将靠近何阚的刹那,逍遥子猛地从储物袋里祭出一柄火焰长枪。那长枪刚一现身,周身便燃烧起熊熊烈焰,仿若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瞬间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火光,刹那间,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那火焰炙热无比,散发着雄浑强大的灵力波动,所到之处,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仿若水波荡漾一般,泛起层层涟漪。
火焰长枪裹挟着滚滚热浪,径直朝着那拂尘丝线呼啸而去。只听“嗤嗤”声响彻半空,那些拂尘丝线在火焰的灼烧之下,瞬间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吕梳砚见状,心中大喜过望,赶忙趁着束缚解除的这一瞬,稳住身形,再次举起落凤锤,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大声喊道:“好你个家伙,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言罢,她再次朝着何阚狠狠攻击过去,落凤锤带起一阵呼呼风声,气势比之前更甚几分,似要把之前所受的憋屈统统还回去。
此时,林州禾在一旁看得是心急如焚,忍不住凑到赵真身边,满脸担忧地说道:“你就这么放心让你师傅还有你这位朋友去对付那些恶人呀?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咋办呀?”赵真却是一脸镇定,拍了拍林州禾的肩膀,笑着说道:“哎呀,这不还有你和我在这儿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呀,就让他们多历练历练也好。你想想,修仙这一路上,哪能总是顺风顺水的呀,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些风险,只要咱们能把控好风险范围,让他们多亲身经历经历,往后才能有更多的修行感悟呢,这可是好事儿呀。”
林州禾听了赵真的话,眉头依旧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眼下这打斗如此激烈,那风险可不小啊,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心来呀。”赵真见状,不禁笑了笑,调侃道:“哟,那照你这么说,要不然你上前去,把他们都给打发了呗,省得你在这儿瞎操心呀。”
林州禾一听,赶忙连连摆手,神色慌张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切说道:“哎呀,那可使不得呀,这要是我贸然出手,怕是不妥吧,万一惊动了这阙世门的那些个长老或者老祖,那可就捅了大娄子了呀,咱可惹不起呀。”赵真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追问道:“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呀?总不能就光在这儿干着急吧。”林州禾挠了挠头,一脸无奈,苦着脸说道:“我……我这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呀,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呀。”
赵真又好气又好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咱先看看我师傅和砚子那边的情况再说呗,说不定呀,他们就能把那些人给收拾了呢。”两人一边说着话,目光却始终紧紧跟随着战场上的局势,一刻都未曾挪开,心里都在暗暗为逍遥子和吕梳砚捏着一把汗。
灵船之下,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吕梳砚手持落凤锤,小脸紧绷,眸中满是决然,正欲朝着左良狠狠砸下那致命一击。恰在此时,一道劲风仿若鬼魅般从斜刺里呼啸而来,紧接着,一柄拂尘如灵蛇出洞,骤然现身,稳稳当当将落凤锤给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