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笑吟吟问道:“你要救武安君,就得和你的国君,你的宗族,满朝文……臣都站在对立面。武安君必须死,因为你无法改变利益的分配,因为无法制造更大的危机……”
“所以,你要救武安君,几乎是等同于叛国!”
无疑,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沉重到嬴摎一时间也面色铁青无言。
半晌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某姓赢,是嬴氏一族的赢,大秦王族血脉,我从没想过叛国。”
苏云将酒盏放下,淡漠道:“你有没有想过并不重要,你有没有行动也不重要。武安君想过吗?他做过叛国的事情吗?”
“不不不,都没有。但他还是要死!”
“如果你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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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先生,请教我!”
苏云摇了摇头道:“这个,真的没办法。”
“你说真叛国吧,那也行。武安君虽然攻伐六国跟大多国家都有血海深仇。但终究有国家敢收下他。”
“但先且不论离间计可破,就武安君自己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其实这件事本质上还是看秦王一人的态度……算了,有些事情需要嚼碎了说给你听太麻烦。”
说着,苏云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道:“我这有个不费脑子,简洁高效,一针见血的方法,就是要背负骂名。就看你敢不敢去执行。”
嬴摎眼前大亮:“先生只要敢说,摎便敢去做。”
苏云嘿嘿一笑,舔舐了下嘴唇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去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武安君以武安天下,身为旷古绝今的帅才,他本身就有超凡的智慧,你直接将危局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做决定岂不妙哉?”
听到这话嬴摎眼睛亮得好像两颗繁星,感觉从头到脚都通透起来。
甚至于这见知障一解开,修为都似乎突破了关隘。
刷得一下起身,兔子一般推开门复行了数百步之后,嬴摎忽然再次转身,虔诚得问道:“先生,可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
苏云笑吟吟摇了摇头。
看着嬴摎再次跑出房门,苏云微微叹了口气道:“几位,听了这么久,不出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