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更有勇气一些,她可以采用更多方法,最简单的就是说话刻薄些,如果她不怕禁闭甚至更严重的后果的话,她在德姆斯特朗的图书馆学到了好几个有用的咒语。
但是她的家教不允许她这么做。
家教,又是该死的家教。即使到了英国,理论上来说应该脱离了他们的监视,因法米还是不敢这么做。她唯一敢的就是在心里痛骂她的仇人,但是仍然得以无可挑剔的笑容来迎接他的到来。
因法米感觉自己正在被监视,乃至于草木皆兵。也许在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男生里,就有那么一个是被艾尔文雇佣的,来检测她是否“合格”的狱卒。也许是那个被艾尔文特意拜托过的邓布利多正在打探她的内心想法。也许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得到了一封艾尔文家族的来信……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因法米脚步一顿,原本前往黑湖的步子一转,向天文台的方向跑去。在她身边似乎有个女生在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但是她没心思细听。
希望那里没有人。
不可以有人不可以有人不可以有不可以有不可以有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瑟拉芬……
瑟拉芬瑟拉芬瑟拉芬瑟拉芬瑟拉芬……
瑟拉芬!
“我需要你的帮助。”因法米低头在身前画了个十字,亲吻自己的手背,脚下的步子加快了。
谢天谢地,感谢上帝,没有人。
小主,
因法米飞快地把通往天文台的活板门关上,搬过一张椅子压住,然后自己也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下,好像想往椅背上靠,然后终于轻轻地靠上去了。
“瑟拉芬,我需要你……”她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
虽然她们从未亲自见面,因法米实际上无法从这位快乐的炽天使(Seraph)那里得到实质性的帮助,尽管因法米知道这位六翼天使孱弱得需要她的保护,但是她还是期待着她的出现,就像是麻醉剂,让她有一刻忘却痛苦与无处不在的恐惧。
——————————
“有一撒拉弗飞到我跟前,手里拿着红炭,是用火剪从坛上取下来的,将炭沾我的口,说:‘看哪,这炭沾了你的嘴,你的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恶就赦免了。’”一个童声缓缓念出这句话,然后没有转身,用她的眼睛看着祂们,“你们不觉得这番话很应景吗?”
“这是假的。”潘多拉说。
“我得承认这一点,但是在有些时候这句话就可以成真。”小女孩狡黠地说。
在这里是假的,但是在别的地方不一定是假的。
“还满意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吗?”小女孩笑语盈盈地问。
“如果你把打乱的棋盘当作一份礼物的话。”
“我明明是送了你们一副更好玩的棋盘~”小女孩无辜地说,“两军对弈有什么好看的?不管看到哪一方失败了我都会伤心的——还是混战好玩。”
“我说,来者是客,你们不准备欢迎我加入你们的游戏吗?”小女孩的指尖在微缩的棋盘模型上指指点点,“要是你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