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回忆中,原身能与渣男一见钟情,这杨银花实属功不可没。
若不是这位好闺蜜时常提起严禄芝是一个气度不凡,风光霁月的如玉公子,原身也不会对他生出向往之意。
只是杨银花为何要这么做?
林娇心思微动,渐渐分析出几分端倪来。
她记得,杨银花的父亲是位医者,曾经在太医署里当过差,回到铜山镇后开了一家医馆,经常为县令一家诊脉。
因此,杨银花的哥哥杨银山,与严禄芝是老相识,两人狼狈为奸,在庆门县内横行霸道,作恶多端。
再回想起原身的初遇,别人辨不清,她林娇可看得一清二楚,那偷钱的贼人分明是严禄芝提前安排好的。
可一个经常出入青楼的县令之子,怎会知道她何时去县里赶集?
这说明其中肯定有人牵线搭桥,通风报信……
“娇娇!娇娇!”
杨银花抓着林娇的手晃动几下:“你发什么呆啊?喊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怎么了?头还疼着呢?”
林娇抿唇,微微敛下眼睫。
到底是不是杨银山拿她来巴结严禄芝,一试便知!
林娇甩掉杨银花的双手,气呼呼道:“你还关心我头疼不疼啊?我怎么记得,那日是和你一起去河堤放风筝的!”
“可救我回来的阿姐说,你根本不在!”
杨银花心砰地一跳,连忙稳住心神:“林娇!你这是何意?”
“看见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我自然得找帮手啊,当带着人回去时,你已经不见了!回到家才听伯父说,你被救了!”
杨银花眼圈微红,伤心欲绝:“我们是最好的小姐妹,知道这段日子我多担心你吗?你却……”
林娇双唇紧抿,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泪水:“那你也不想想,只留我一个人在那,又昏迷不醒,万一遇上心术不正之人该当如何……?”
说罢,林娇扑在被褥上痛哭,香肩颤抖。
杨银花怕把她得罪狠了,立刻放软语气,柔声哄着:“我的好娇娇,原谅我可好,当时我也是慌了神……”
那天她约林娇去河堤放风筝,哥哥和严公子再假装出来踏青与她们偶遇。
结果没等来哥哥,林娇却先一脚踩空摔下去,见她躺在坝下,双眼紧闭,满脸又都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她当时想过,林娇死了也好,长了那样一张脸,留在世上迟早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