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扯过旁边的鞭子。
拿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继续抱怨:“先说这庆门县的县令严游吧,唯一的儿子现在就关在水牢里,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
“换做小爷儿,早就扒住王爷的大腿,哭着求他饶过自己儿子!”
高沛嗤笑:“不是谁都像小侯爷这般贪生怕死!”
谢安被他的这句话逗笑了:“难道严游真能狠下来心来大义灭亲?”
高沛挑挑眉,不再说话。
“说完严游,咱们再说说今日刚刚见过面的一个人……”谢安顿了顿,起身来到案牍旁。
他弯腰趴在上面,一双莹亮的桃花眸看向萧慎徽,连连喊了几声:“王爷王爷,就说百客堂的马老板吧,您察觉到奇怪之处了吗?”
萧慎徽与他对视:“有何奇怪?”
谢安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上的软肉:“我就是觉得他的眼睛特别奇怪,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王爷似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皇上看向你时的眼神……”
他还没说完,就被萧慎徽用毛笔尖敲了下脖子:“看来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谢安连忙起身,抬手擦了一把脖子上的墨汁,随后又满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无事啊王爷,全永昌朝只有小爷儿一人叫他姑父!”
“他不疼爱我这个唯一的一个侄子,还能疼爱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