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游下意识看向林娇。
他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蹙,一动也不动地那么看着。
萧慎徽半垂眼眸,沉声道:“严县令还有何事吗?……若是没事可以退下了。”
严游怔了怔,又重新以额触地,郑重道:“王爷,下官的确还有一事,而且还是……关于这位姑娘的。”
林娇有些疑惑:“……”
关于她?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和严游见面吧?
萧慎徽‘哦’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错身让开他们之间的位置,让他们面对面。
他反问了一声:“严县令认识她?”
严游跪直身体,摇头:“下官不认识……”
话音落下,萧慎徽嗤嗤笑起来,垂眸问道:“既然严县令不认识,那一会儿要说的事,又是关于这位姑娘的?严县令,你说的话也太没头没尾了吧?嗯?”
严游直接承认:“是,王爷,现在听下官的话的确有些含糊,但让下官斗胆问一下这位姑娘的身份就会一切明了。”
萧慎徽回眸看了林娇一眼。
林娇与他四目相对后,第一时间站起来。
朝严游拱了拱手,率先说道:“小女子拜见县令,我姓林名娇,家住铜山镇。”
严游问:“家住铜山镇?那为何会在此地?会在……后衙之中?”
林娇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严游是冲着她来的。
她转眸看向萧慎徽。
萧慎徽开口,轻声地解释:“严县令,你有所不知,林姑娘现在是本王的仵作,目前案件中的尸首检验就是出自林姑娘之手。”
严游颔首垂眸道:“王爷,这就对了!这就是下官要说的事情!”
萧慎徽眯起眼睛,浅笑着:“说来听听。”
“王爷,凡是命案以及要案中涉及的检验之法,只能通过官家聘用仵作的检验为准,其次才是临县仵作,可这林姑娘……”
严游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双绿豆般的眼睛撇了林娇一眼。
他继续往下说:“她既不是本县的官用仵作,又不是临县的仵作,那检验出来的结果,如何让人信服吗?”
官家聘用的仵作,并不是官府官员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那是需要仵作通过层层的考试,层层的筛选,再通过公文宣布,才能正式成为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