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迎上少年的目光。
然后神情坦然,挑眉道:“我如何啊?”
少年满脸震惊。
他拿着本子来到她的面前:“这真是你写的?”
林娇眼眸清冷深邃,冷笑一声:“这位公子,验证方法是你想的,考题也是你选的。”
“就连检验之前记录的空白册子也都是你仔细检查过的!”
少年依旧不信:“是,可……”
林娇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柔软的嗓音特别严肃。
再次说道:“还有,我所有的检验过程全部在你,以及各位父老乡亲的面前进行的!”
“现在结果还未公布,你就怀疑我作弊了?”
她说完,一侧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直言道:“你是有多玩不起啊,嗯?”
少年被她的几番话,说得面红耳赤。
他支吾道:“我没有!只是……”
林娇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你会写的这么多!”少年脸颊微红,埋头看向林娇写的那本册子。
上面的字迹干净工整,下笔有力,却又不失柔软。
而让他震惊地是其中内容。
这几位‘考题’仅仅只是往这儿一站,她也只是看了看,就能写出这么详细的内容。
就连甲缝的污垢都不放过……
他是不是赌错了……
想到这儿,少年牙关缓缓收紧。
……
众人见他迟迟不公布双方仵作的检验结果。
只是看了一眼那记录册子,就冲到人家姑娘面前想要理论。
已经等着急的大家,不仅开口喊着——
“喂,到底什么情况啊?”
“是不是他怀疑人家姑娘作弊啊,这根本不可能作弊的……”
“哎,我说这位小公子,我们可得就事论事啊,可不能看人家是姑娘就欺负啊!”
“就是,方才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可能作弊!”
“来来来,快点公布啊!”
……
少年听着耳边的呼声,咬唇来到第一位‘考题’的身边。
他翻开了周氏父子的记录,按照上面内容,念道:“中年男性,身体健壮,左手拇指有伤痕,裤脚上有泥土,昨日的行踪轨迹应该是从早晨便在地里劳作。”
“至于手上的伤口应该是劳作时受的伤……”
随后,少年又将林娇写的放在面前。
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姓名未知,性别男,身高七尺五寸三分,体重约130斤。”
“年龄在31岁—35岁之间,籍贯青州庆门县,检验人林娇。”
“身体情况:成年男性一名,发育正常,每日摄入营养偏低,脸色发黄,五官端正,耳朵里有大量的灰土,左手拇指指端有长约一寸的伤口。”
“伤口尚未完全结痂,受伤时间大概在昨天傍晚酉时,伤口两端窄小,中间宽,应该是类似挖野菜的铲子。”
“裤脚以及草鞋上有一些泥土和一些如米粒大小的黄色石子。”
“……他昨日早晨辰时去了地里耕种,春风大,所以耳朵里有大量的灰土。”
“大概在下午酉时左右又去了山上打猎,脚上的泥土为证。”
少年说完之后,看向那位考题,问道:“双方仵作,谁说的准确?”
中年男人怔了怔,嗓门有些粗糙,开口回答:“我今年32岁,昨天的确在辰时和媳妇去地里了。”
“家里一共有五亩地,昨天忙完,也快黑天了,然后我就去了咱们村后山上打猎……”
说到这里,这位汉子还有不好意思。
他挠挠头:“咱家里困难,又到了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所以晚上我就去后山了,这手上的伤是被小铲子弄的。”
话音落下。
众人瞬间哗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