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真的没兴趣。
现在我的喉咙很疼,但这种疼一点都不陌生。就如同那种窒息,那种濒死的感觉,我也完全不陌生。任何事情都会习惯,包括死里逃生,我知道我这叫厌世,这是不对的,这是没道理的,但这是我的真实体会,我不在乎这个,死早已吓不到我。
他恐怕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彻底无法说服我,像一头暴躁的狮子那样在房间里愤怒地打转,摸出了香烟,放到了嘴边。
我连忙提醒:“到外面去吸烟,别把我的房子烧了。”
他瞥了我一眼,态度很好地没有发作,转而去露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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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自己操作轮椅打开门,想要看看两个孩子,却发觉门没有关严。我的心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了念念的脸。
我停住轮椅,而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闹,而是望着我。我永远都忘不掉她此刻的眼神,我觉得她长大了,她的目光给了我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令人悲哀又害怕,其实,我知道她闹,她折腾,都是因为她还小,还什么都不懂。
许久,我才打破了沉默,问:“你睡得好吗?”
她点了点头,似乎刚刚才回神,“妈妈,你脖子怎么啦?”
“没事。”我说:“妈妈晚上做了个噩梦,自己把自己打了。”
“噢……”她明显不信,但没有辩驳,也没有反问。
这表情更让我不安,急忙说:“宝贝,过来让妈妈抱一下好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跑过来钻进了我怀里。
我连忙抱住她,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没睡好?”
“嗯……”她的状态似乎比刚刚好了那么一点点,小声说:“妈妈……”
“嗯?”
“爸爸在不在?”她的声音比刚刚更小。
我扭头朝露台的方向看过去,繁音已经听到动静过来了,但就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
我说:“爸爸不在。”
“噢。”
我听她声音有些哽咽,也感觉到她脸趴的那块衣襟有些湿了,忙抱紧她,柔声问:“你怎么啦?嗯?宝宝?跟妈妈说好不好?”
我的话犹如石沉大海,而她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