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打过他,他什么都不肯说。”
林晚棠心惊,以竹影的功夫,怎么会打不过守陵人。
她随着竹影走到角落的院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眯缝着眼睛看她。
“你是哪个嫡长女?竟敢打听我们将军的事。”
那老头语气不善,摆明没有把林晚棠放在眼里。
“将军?你说的是?”
侯府的墓园,葬着侯府的几位开国将军。
“自然是我们镇武将军府的女将军,梁芳雪。”
“老人家,你口中的女将军是我的母亲啊,我是林晚棠。”
林晚棠听到母亲的名字又落下泪来,母亲的墓碑上只写了林梁氏,连名字都没有资格写上去。
“什么?你是小姐?真是小姐吗?”
那老头激动的身子有些颤抖,摇摇晃晃的凑近来看。
“老人家,你是镇武将军府的人?”
那老头看清了林晚棠的样貌,浑浊的眼睛落下泪来。
“小姐长得像将军,有将军当年的英姿,老顾眼神不济,刚才都没认出来。终于,见到小姐了。”
上一世,似乎就是这个老人出言制止,被侯府家丁暴打。
如今林晚棠提前来了,老人家身子骨还很硬朗。
“老人家,您快坐下说,你为何来这里守陵?”
“我早年从军,跟过几位梁将军,最后那场仗,就是你母亲带我回来的。若不是她,我早就断送了性命。我听闻将军身死,赶来服丧,却没成想,他们匆匆就下了葬。没送将军最后一程,是老顾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原本那守陵人,很不老实,专门遗漏我们将军的墓地不去打扫,让我打跑了。”
“老人家,您还惦念着母亲,难能可贵了。”
“我去过侯府,可他们拦着,不让我进去。这个东西,小姐可记得?”
老顾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林晚棠接了过来,里面装着一个青色的绳结。
“这,这是娘亲的绳结?小时候娘亲也给我编过,可不知何时,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