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婆婆,和我男人,他们,他们……”她说话断断续续,虚弱无比。
刘觅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我已经去通知县令了,一会她过来和你说,你先吃点粥。”
罗小溪端着一碗粥进来。
木娘子感激又羞愧,拘谨又紧张,不过还是张嘴吃下罗小溪给她喂过来的粥。
这粥是大米粥,熬的米油出来,什么都没放却美味无比,一滴泪顺着眼尾流下。
洛倾辞来的很快,这个殴妻案她准备公开审理,如果顺利,木娘子将会是原告。
木五娘看到她有些紧张,挣扎着就要起来行礼。
洛倾辞忙制止:“不必多礼,你现在感觉如何?”
木五娘看她态度温和,心里放松了些:“我,我好多了,多谢你们救了我。”
洛倾辞摇头:“救你可不单单是我们,还有你的邻居们,他们为了救你,跟袁大郎和你婆婆打了一架。”
袁大郎正是打人男子,全名袁建。
木五娘愕然:“他们?是阿花吗?”
洛倾辞点头,又跟她说了几个名字,见她感动的又要流泪的样子,才道:“他们都很关心你。”
“他们都是好人。”木五娘哽咽。
洛倾辞低眸看着她:“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木五娘眼神闪躲:“我,我也不知道。”
“我问你,那个家,你还想回吗?”
说到家,木五娘身体瑟缩了一下:“我,我能不回吗?”
“当然能,只需要两步,第一,和离,第二,告他。”洛倾辞言简意赅。
木五娘愕然,张着嘴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那个家让她恐惧,她也想过逃离,但她不敢,不能,女人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阿娘是这样,她两个姐姐也这样,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何况她没能为袁建生下一儿半女。
如果是以前,被打死就死了,这个世界也没什么让她留恋的。
可到戈凤后,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竟有了工作,每个月能拿200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