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槐见他激动不已,却淡淡道:“那昨天夜里,你又是为何亲自来了一趟知府衙门,去银库看了看?”
“我……”姜益原本不满的声音顿时消了声,过了一会儿,才否认道“我没有!因了女婿突然被抓进牢房里的事,我那女儿一直担忧痛哭。正因此,昨夜我和小儿去了女儿府中,宽慰她。”
“宽慰之后呢?难不成一晚上就住在你女儿府上了?”
姜益点点头:“正是如此。如若不信,你大可以派人去我女儿那里询问。”
齐王忍不住蹙了蹙眉。有人证,就不妙了!
叶伤槐却道:“我信你的话,倒也不必派人去问了。”
姜益松了一口气。
人群里的丁以文也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今日所见已经让他世界颠倒了。他真心不愿自己宽厚仁义的老丈人是个偷窃赈灾银的贼!
叶伤槐又道:“我想问问,那一百一十万两赈灾银失窃当天,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姜益不假思索道:“那日我从金华得了两坛好酒,就拿到我女儿府上,与我家女婿品酒谈天。”
“谈到何时?”叶伤槐追问,笑道,“莫要说谎。丁知县就在这里,一问便知。”
在场有些侍卫、驿卒不知道丁以文就是姜益的女婿,闻言随着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丁以文身上。丁以文笑了笑,和煦文雅。
姜益凝了凝神,冷静答道:“我记得外头打更的梆子响了三声,我们还在喝酒。后来喝多了,两人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一直到四更天我女儿派人来叫醒我们。”
叶伤槐喃喃道:“第一笔赈灾银失窃,还有昨夜,你都在知县衙门里,有官家人给你作证。难不成,这丁知县,是你偷银子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