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长得稍微高大些的狱卒一听,神色变了变。
肖辞曾厉声交代。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谢霖半步。
他心里存疑,伸手接过了令牌,借着檐灯的光,仔细打量。
看着看着,瞳孔猛地一颤。
上头刻着的竟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肖辞这几个字。
他不可置信地前后翻了好几次,瞅了又瞅,面色似乎十分为难。
想了想,将令牌递给比他稍微矮了几公分的同僚。
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个子矮的立马转头跑进了诏狱,个子高的则是继续留在原地。
不过片刻,诏狱里头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生得浓眉大眼,身形粗壮,面上还长了一把络腮胡,腰间挂着的银刀铮铮作响。
此人正是狱卒头子。
他边走边眉眼不善地看向面前站着的人,上上下下将他一番打量。
对方正神色自若地站在檐灯下。
月光斜斜漫过他的身侧,在地上映出一道浅淡的剪影。
即使风吹过,一点颤动也不曾有。
这气势莫名令人胆寒。
本来他正在里头大口大口地吃着肉,突然被一声惊呼吓到了。
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狱卒头子理了理头上的官帽,扬起手中的令牌,正欲撂下狠话,却不料被对方捷足先登。
“时辰不早了,肖指挥使还在等着结果,要是过了戌时,我还没能审上人……”
黑衣青年望着面前几人的动静,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面不改色地将令牌夺了回来。
顿了顿,冷笑着继续道:“后果自负。”
狱卒头子闻言,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