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夜没睡。

黎若不疾不徐在闻淮砚一侧坐下，语气甜甜的。

“闻先生早。”

男人此时正低头看晨报，眉眼间不曾因为黎若的到来，产生一丝波澜。

黎若也老实，对方不讲话，她便老老实实吃东西。

估摸着过了十分钟左右，那报仇被折叠整齐放到桌上。

“没做完的带去公司做。”

“我做完了。”

清脆甜美的声音落下，闻淮砚手一顿。

他那双平静眸子终是泛起一丝波澜。

黎若声音甜甜的。

“请您过目，还是您吃完了再看？”

几番观察，黎若瞧出闻淮砚眉目间兴趣味儿很浓。

于是她将文件双手奉上。

饭桌适时陷入一种严肃的沉静。

黎若用余光小心瞥着身旁人，对方的表情从头到尾看上去都一样。

但黎若知道，她这关过了。

依照她对闻淮砚微表情的了解，对方不仅认同了她做出的方案，甚至非常满意。

“你独立完成？”

“闻先生，昨晚书房内只有我一个人。”

文件被放到桌上，闻淮砚盯紧了面前的女人。

起初见她，只以为她是朵漂亮的娇花，可以养在花盆中那种。

后来，发觉她似乎可以养在露天的地方，因为无论面对什么风雨，她总是腰杆挺拔。

此时，闻淮砚觉得，用一朵花来形容她，或许不够恰当。

这份文件的工作量，以及完成度，都是他公司一个小团队夜以继日加班才能完成的。

但这个女人，仅仅用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