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便一手托着沈延之,一手将水凑至他唇畔,见人几口便将一杯水喝完,这才惊觉短短几吸间,他竟是忘了呼吸。
随即,他便对上沈延之带着笑意的眸子。
“你憋气做什么?”
闻言,景洛难得羞恼不已,顿时便要反驳。
岂料雕花月牙形拱门处,赵渊正吃惊的看着他们二人。
只见往日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沈延之,此刻正虚弱的靠在景洛身侧。
而一向古灵精怪玩世不恭的景洛,则是面色凝重,捧着杯子小心翼翼给沈延之喂着水。
他们二人这奇奇怪怪的组合,乍一看,实在是古怪至极。
见床榻边的人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到来,赵渊只得掩唇清了清嗓子出声道:“延之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赵渊跨步而来,沈延之快速敛下笑容,眸光即刻恢复往日的疏离,不咸不淡道:“昏睡许久实在口渴,幸好有景洛在此,否则我这浑身使不上力道,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解渴!”
闻言赵渊挑眉,他还是头一次从延之口中听到这么一大段话。
不免笑道:“哦?看来还是咱们洛儿喂得水解渴!”
对此,景洛只想说,他不想在解释了!你们古代人都这么能脑补的吗?
不说他现下是个真的不能在真的男儿身,就算他是个姑娘,你们一个两个就非得往歪了去想么?
随即他放下杯盏,小心的将男主放到榻上躺好,这才绷着个小脸严肃道:“殿下还是着府医前来瞧瞧吧,方才沈兄他强撑着起身,伤口怕是崩开了。”
他侧过身子好让赵渊看清楚,这才继续道:“你瞧这绷带上溢出来的血,若是让沈兄自个儿来,怕是血都得止不住喽!”
一番话说完,赵渊也瞧见伤处,这才惊觉是自个儿误会了,当即便吩咐人将府医传唤而来,替人重新包扎。
“哟,这伤口怎的好端端又裂开了?近几日还需卧床静养为好,万万不得在起身了可知晓?”
府医一来便是一边将纱布拆开,一边絮絮叨叨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