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的赵肃却是难掩激动之色,江南之行的危机他又何尝不知?
可经过母妃和外家一事后,他就已经在朝堂上没什么说话的余地,现如今好不容易能重回朝堂,他急需要一件大功来挽回自己在朝臣和父皇心中的地位。
“父皇!儿臣愿意前去!”
他想也不想的复又跪了下来。
见状,赵渊心头疑惑,他这个三弟从来都是心思极多的,怎会如此轻易就请命前去?
同一时间,赵渊也一同跪下。
“父皇,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此事依儿臣愚见,恐牵扯甚广,不若明日朝会上听听百官是何说法,在做定夺不迟!”
他的话也没说自己去还是不去,但这么一说,就显得赵肃的话格外莽撞。
还不知道江南是个什么情况,什么都不问便自请前去,这样的人,就是派出去了,又能做出什么功绩?
“皇兄这话是说我莽撞了?”
赵肃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分外不满。
“三弟莫要误会,且不说水患波及之下可会有瘟疫横行,就说流离失所,路途上定然会有流民迁徙,但夏末距今也过去了已有两三月,消息却至今不曾传出,可见江南那边把控之严格。”
“父皇!”
赵渊挺直腰板目光直视坐在龙椅上的人。
“儿臣觉得其中定然是出了事,否则绝不会任事态发展却没人上报,是以儿臣恳请明日朝会上,与众位官员集思广益想出个解决之法!”
“嗯,渊儿思虑颇多!”
恒武帝捋了捋胡须,夸赞之言仿佛当头一棒打在赵肃脑门上。
父皇夸他他思虑颇多,岂不是就在贬低自己没脑子?
他不甘的垂首还跪在原地,这一刻,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直站在御书房角落的沈延之仿若个隐形人,敛着眸子听着两人的唇枪舌剑,并未有分毫情绪外露。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有人就愿意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