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听话的点头,便让人准备浴桶泡药浴了。
这一路上也幸亏有那辆空闲的马车做掩护,不然就他隔几日便要泡上一遭的药浴就能折腾死人。
也辛亏了江南这边随处可见都是山川河流,一路上取水倒也方便。
在客栈休息一夜后的所有人,在第二日都容光焕发的整顿准备离开渝州城。
通过主干道穿过渝州城,直到他们从北城门离开,那位汤知府都不曾露过面,唯独昨日的守城将士一路相送,直至送出几里路才带着人返程。
“头儿,咱们这儿距离皖城可没几日的路途,到时候去了皖城,碰上那个老顽固可怎么办?”
说话的是一名小将,他骑在马上忧心忡忡。
皖城乃是此次受灾的城镇,因为就处在决堤处下游,在水流漫过时,其下的村庄无一幸免,就连县城里也遭受波及。
幸亏如今距离事发已经过去许久,大水也几乎都退了去,否则叫二皇子等人瞧见尸横遍野的模样,岂不是要大怒?
“碰上就碰上,张书道那个牛脾气,就该有人治治他!”
说罢,他夹紧马腹疾驶而去。
景洛一行人在接连赶了两天路后,在这日的傍晚才终于赶到皖城。
这一路所过之处除了惨字,景洛再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大坝决堤导致河流改道,硬生生从几个村庄中间划过,周围泡了水的房屋也几乎都垮塌殆尽。
皖城周边因为地势原因,除了几个必经之地,几乎没有其他出入口,而他们也发现那些地方有官兵把守,显然是为了不让皖城周边的百姓出来。
一路行来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不过好在县城受灾还不算特别严重,但城里有点门路的也几乎都找关系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留下的都是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景洛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就见县城的城门垮塌了一半,沿路能看到躺在路边的人,一个个瘦的眼窝凹陷,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