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浴桶中。

漆黑药汁上蒸腾着寥寥雾气,他两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双眸紧闭间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唔!”

水珠自羽睫滑落,景洛嘴角溢出一丝闷哼。

白皙的双手死死掐住木桶边沿,好似极力忍耐着痛苦。

见状沈延之眉头紧蹙,此种痛苦他也曾亲身体会过,自然知晓景洛该有多难熬!

“咦?”

只见漆黑的药汁淹没至景洛胸口处,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薄红,因疼痛而微微暴起的青筋下,一小团东西正缓缓在皮肤下蠕动。

努桑凑过来盯着那团东西忍不住疑惑道“它在你体内居然成长的如此弱小?”

这个它指的自然是潜藏在景洛体内多年的蛊虫!

直至此刻。

景洛只觉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声,费力掀开眼皮,余光只能瞧见努桑一张一合的唇瓣似乎在说着什么,其余是压根一点儿也听不清楚。

“此蛊乃是景洛母亲当年遭人所害被种入体内,恰逢当时有孕,蛊虫不知如何竟是寄生到了还是胎儿的景洛身上。

后景洛出生后便一直体弱多病,所以我怀疑正是如此,蛊虫得不到更多的养分才会如此弱小!”

沈延之薄唇微张,缓缓吐出景洛蛊虫来历。

但他整个人思绪紧绷,说话间凤眸一直不曾离开景洛那张痛苦万分的面庞,隐藏在袖中的五指握拳,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努桑听完他的解释摸着下巴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就说的通了!”

随即他直起腰板朝着另一边斜倚着的呼延月道“准备准备,时候差不多了!”

闻言呼延月面色微微凝滞,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她背过身将衣襟敞开,拿起匕首便朝着心口处刺去!

寒芒顺着女子肌肤不断深入,即便是背对着,众人也能瞥见她不住发颤的背影。

但呼延月却是咬紧下唇,浑然不顾额间冒出的细密汗珠,见鲜红的血液流出后,她赶忙用早已准备好的瓷瓶接住。

似乎是对此驾轻就熟,呼延月在取够血后动作熟练的将止血药粉抹在伤处。

姜黄色的药粉下,隐隐能瞧见一道道细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