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忘记了这层,唉,算了。这次是我杨氏一族大难,想来这些事也无人计较,还是回家吧。”杨老头沉吟半晌觉得她们说得有理,挥挥手道。
“可健儿怎么办?如今怕是早被县学除名了。本来大赦还有指望重新入学,可现在手脚被人打断,已经是废人了。”张婆子又提起杨健来叹气道。
“怎么办?无非再娶个媳妇让他传宗接代,延续杨家的香火。好端端的非要去惹乔家那狠蹄子,这下可好!”杨老头恨铁不成钢的怪道。
“乔家的贱人定不能放过!要不是她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么凄凉的境地!”杨月听他提起乔亦雪,便恨得后槽牙快要咬碎。
“还有柳氏那个贱人,想来当初门口那油就是她泼的,只要抓住定要打个臭死!家门不幸,怎么找来的都是贱人!”杨老头也想起了溜走的柳芽儿来。
“还有那牛婆子几个贱妇,明明是杨家人,偏偏与乔家的贱人蛇鼠一窝,倒要看看她们日后怎么样!”张婆子也愤然道。
“爹、娘、月儿,如今我们杨家低谷。有些事情记在心里便是,不必时时挂在嘴边,徒惹事端了。”几人正在抱怨,忽然杨健的声音传来。
杨老头三人齐齐看过去,只见杨健自马车后转了出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更不知前面说的话他听了多少去。
“哼,快拿来吧,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杨老头故作威严的道。
“哥,有你在,咱杨家倒不了。呀,你还买了烧麦?”杨月眼尖,看到杨健摊开的油纸里除了胡饼,还有其他两三样吃食。
“你不是只剩下一百多文了吗?怎么买这东西?”张婆子也有些诧异道。
“也是巧了,我去食肆前远远见驿站那边有个相熟之人,叙了几句话,他听得我的遭遇便助了二两银子。”杨健苦笑道。
“啊!竟有这么慷慨的熟人?难道是你县学里的同窗?”杨老头听得又惊又喜,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