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雪摆摆手，“我也不指望他们举业，读些书总比整日淘气强些。我看小铁倒有些天分，你教教看，若真是那块料，以后再请经师。”

方明舒看了眼小铁，郑重的点头。

乔亦雪这意思，分明是让她重点教小铁。这也算是她跟了乔亦雪后，得的第一件差事，自然要办好。

乔亦雪见她答应，便让几个小孩噤声，严肃的吩咐他们拜见女先生。

以后她自己可就不教他们了，包括乔如冰、乔如竹、小灵都由方明舒来教。

林秀儿已经过了读书的年纪，何况她对习武更有兴趣，乔亦雪也不勉强她。倒没让她也拜。

若是大户人家，正经拜师那可有的麻烦，一大套流程下来得小半天。乔亦雪不过是让她启蒙为主，也就不讲究这些。

她让众人依次单独见礼，改口称先生也就罢了。

方明舒很是高兴，慌忙将他们一一扶起，也不嫌乔亦雪礼节简慢。哪有趁着天黑拜师的，那还是“明”师吗？

乔亦雪本没把喜妹儿算在内，王俊是秀才，又疼她这个侄女，哪有不教她识字的道理。

然而，喜妹儿见别人都在拜师，她也上前凑热闹，那小模样倒比其他孩子行礼更为严谨规范，喜得方明舒连连夸赞。

方明舒定下了每日上课的时辰，又讲了些规矩。比如迟到了如何罚，功课好怎么奖等等，几个小家伙也不再嘻嘻哈哈，反是认真的听着。

热闹了半晌，乔亦雪见这事定了，便自回房间休息。

乔家也没什么大规矩，各人爱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各房的油灯、蜡烛都是充足的。

翌日大早，乔亦雪又去外院看望魏氏。

昨日回来得晚，匆忙之间也没说两句话，今儿才算正式见见她，以及茅婉容和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