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见她说得坚决,只得按她的意思来,“既然乔娘子坚持如此,那便二八分成吧。铺子占二成利,乔娘子分八成。”
乔亦雪见他说得实在,不由得笑道:“三七吧,咱们各退一步。范公子熟悉北地风物,我以后长居南方,说不定还有更多合作。”
两人正笑呵呵谈赚银子,林秀儿却是惊讶的看向官道,“”姑娘,有人骑马撞翻人了。
乔亦雪回头望去,果然有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正策马狂奔而来。
渡口这里终日有船过,自然是颇为繁忙。除了商铺子,各种摊贩摆得到处都是,将街道挤得逼仄,平时有人骑马或驾车都会缓缓而行。
这人似乎有急事,一路撞翻了不少摊位,甚至有那躲闪不及的小贩也被撞倒数人,顿时喝骂声、惨叫声、撞击声连绵不绝。
乔亦雪和范修都看得皱眉,然而却也无力阻止。
这世道就是如此。
哪怕两人都不是穷人,却仍是社会底层。那青年敢这样闹市纵马,必然有不得了的背景,岂是他们管得?
然而,两人做梦也想不到,那青年骑士正是冲着他们来的。
渡口没多大,不过三、五分钟,那人已然驰到近前,“姓范的,且留步。”
范修想不到他竟然是找自己,待来人下马,他却认出,“原来是夏六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胡淦见货物还在码头堆放,顿时大喜,“那什么,我府上急需人参做药引子。快把你的人参都拿出来给我!”
范修本来见他一路纵马撞过来,就很反感,闻言更是脸色铁青,“怎么?六公子这是来抢我的货物?”
夏胡淦昨日下晌找了范修几个时辰,本以为他住了哪家客栈。
直到天黑了才无意中在车马行,得知了范修昨日并没多留,直接出城赶往渡口。夏胡淦见天色大黑,也不敢骑马赶夜路,只得在城门附近住了客栈。
捱到天蒙蒙亮,这才打马狂奔,生怕范修已经坐船出海了。
乔亦雪和范修昨日雇马车,行了三个时辰才到复州,夏胡淦硬是花了一个时辰便赶到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