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哀嚎一声,“婉儿呀,能不能别数出来,我的顺序都被打乱了。”
赵璎珞听她两一说话,自己的动作也被打乱,拍一拍额头,从新开始数。
大吴的铜线虽然是官铸,无需考虑劣钱的问题。但铜钱的质地不如现代硬币的合金,长时间的使用厚薄等难免损耗,以至于称重,比量高度等简便办法未必准确,只能靠人力数。
林婉婉数完两贯钱后,终于知道这是一个辛苦活,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
试想想,要把一个铜钱拿起来穿上麻绳,重复这个动作一千次、两千次、三千次……别看一文钱不重,可一百文一千文呢,是不是辛苦活。
忍着痛苦麻木,耗费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数清楚一天劳动所得——三十五贯。
林婉婉揉着手腕,“再也不说我的梦想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铜钱不行,纸钞金子勉强可以接受。
戚兰娘微微笑道:“婉婉,你是没有过过苦日子。”才能想得开。
祝明月等人对来历说法暧昧模糊,但戚兰娘也猜的出她们以前是衣食无忧的,如今在长安小院的日子,于戚兰娘是掉进福窝,于祝明月等人等同于落难。
林婉婉从来没过过苦日子,在长安有祝明月和段晓棠护着,哪知道外头求生艰难。或者说她自信凭她的本事,能够养活自己,对钱没那么在乎。
赵璎珞拿出今天收摊时盘货的数据,与祝明月那里的出货数据相互加减,计算出今天的卖出的货品数量种类,以及本该的获得的钱数。
戚兰娘补充:“另外还有二十升豆子。”
与带回家的钱财有些许出入,不过差距并不大,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客人偷拿、计量不准确、切割的损耗、甚至算错账都有可能。
祝明月简单计算利润,“今天的利润在十贯左右。”
林婉婉:“开业酬宾七折,如果原价,岂不是利润有十四贯。”
祝明月放下笔,问道:“数学老师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