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的矛头再转向段晓棠,“我听姜掌柜说,有个客人经常包一个雅间一坐大半天,你知道他什么情况么?”
段晓棠第一反应,“他有问题?”
“不是,”祝明月当然不会承认,是听姜永嘉提到有个客人经常找段晓棠聊天才多心起来。“他一坐大半天,耽搁翻台。”实际乌友消费不低,加上雅间本身的价格,并不算亏。
“耽搁祝总赚钱,罪大恶极。”林婉婉一旁起哄,“快快从实招来。”
“他母亲走了,父亲常年在外也不关心他,所以常来酒楼消遣。”段晓棠眨眨眼,“哪里不对?”
祝明月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你们怎么会说到家事。”
段晓棠将两人前半段话复述出来。
祝明月将几句话翻来覆去思索几番,段晓棠先失了分寸,不管是作为员工和客人的工作关系,还是两个不太熟悉的人之间的客套。但乌友的问题显然更大。
“你说那句话其实是因为你内心抗拒,想拉开两人距离,但乌友的回答“示人以弱”,勾起恻隐之心,让谈话关系继续下去。”
不熟悉的人之间交浅言深就是最大的忌讳。
林婉婉左看祝明月,右看段晓棠,“他图什么?”
祝明月:“不一定图什么,有些人习惯性如此,你可以称之为情商或者心机。”
段晓棠实话实说,“他知道我是女的。”
林婉婉:“他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穿女装出去打酱油,应该是看见我的脸了。”段晓棠知道一味隐瞒并非上策,“后来在酒楼遇上,我说是打赌输了换装。你们说他信了还是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