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比二郎大一岁。”
一岁的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白隽作为忧心的老父亲,反倒关心,“他怎么输给三娘的?”
白秀然行得正站得直,自然不惧,“之前明月生辰,我先行一步去小院,结果备用的钥匙被婉婉临时拿走,不得不绕着墙根张望。他路过以为我是行窃的女飞贼,上前想要制服结果被我反剪了胳膊。”
白隽平时总是担心女儿醉心武事招人非议,如今幸好是武艺高强,不然吃亏的就是白秀然了。顺便还把白家被白湛输了的面子找补回来。
白旻:“卢小郎如何会去胜业坊?”
白秀然可不知道前头还有一个挨打的怨种朋友,只将自己所知的道出,“他是去隔壁李二郎家。”
白旻眉头拧起,“是任万年县尉的李二郎?”当年工部柳尚书的宅邸旁边的确是李家。
白湛这才想起大哥是认识李君璞的,甚至极其亲切的称呼对方“二郎”。
白秀然:“是。”
白旻脱口而出,“他难道打算转投辽东燕国公麾下?”
“不像,”白秀然有充足的证据,“他看卢照和二郎没差别。”都是一副招人烦的小屁孩的样子。
还不如待秦景徐昭然段晓棠等人亲近。
“李二郎可惜了,”白隽不由得感慨,“当初陈国公眼看子孙不肖,尽心尽力培养外甥,最看重的就是李二郎,却没想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同样因为这份看重,冯晟的亲生儿子反倒过的比几个外甥松快得多,可能是因为太过无能,反倒不被人放在眼里。
李大郎征突厥败师而回,因为祖先荣光和过往功绩保住了性命爵位,官职却被一撸到底成了寄居洛阳的闲人。李二郎如今被卡在万年县动弹不得。
兄弟俩的仕途都是一般的坎坷。
白秀然语气全然是佩服,“之前我见他疾病,还以为心气散了。今日看他与诸人论坞堡防守与阵法,方才明白盛名之下无虚士。”
军阵说来说去都是那几样,白隽多年不沾武事,白旻更是自幼好文不好武,父子两对此均是兴致缺缺。
可难耐白湛有一颗想倾诉的心,嘴巴啪啪的,“他居然从南方宗族械斗之间提炼出两种新阵法,名为百鸟阵和螃蟹阵。”
说到新阵法白隽提起些微兴趣,“两种阵法为何?”从名字便可一窥大概,差得是其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