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安丰平时的做派来看,孙文宴离京前,该给的肯定都给了,无论人手还是钱帛。
但照此时的风俗,结婚也不可能分家。不如入赘,一了百了。
温茂瑞对段晓棠的思路“叹为观止”,“孙三的出身官职,得到什么人家入赘呀!”
什么样的人家,才要得起国公之子当赘婿!
生怕孙文宴的板子不够厚,孙安丰的骨头不是硬,是吧?
看了好一会没看到好看的“热闹”,范成明反应过来,“人要掉的眼泪,要嗑的头,都在家里做完了,怎会到营门口来表演。”
其他人恍然大悟,只是症结由范二霸王来点破,有些羞耻。
范成明恍若未觉,问道:“七郎,来了吗?”
温茂瑞:“一早就从南衙过来了!”
夜幕降临,范成明在营房周围呼朋引伴,从伙房拖了一头羊来,架在空地上烤起来。
刷油、洒调料,透着一股专业的范。
温茂瑞偏过头,和庄旭咬耳朵,“范二做的东西,能吃吗?”
庄旭反问:“你吃过?”
温茂瑞:“吃过。”
庄旭:“怎么样?”
温茂瑞:“给我烤了一只鸟,牙磕掉了。”
庄旭打量温茂瑞露出的牙齿,“没见你缺哪颗呀?”
温茂瑞:“我那时候刚到换牙的年纪。”
庄旭公正道:“那不能怪到范二身上。”
温茂瑞斜睨一眼,你懂什么叫心理阴影吗!
段晓棠和武俊江巡营归来,看着一群人围着一只羊嘴馋。
营中大小将官,加起来几十号人。一头羊顶多分几片尝尝味道,要的是个气氛。
吴越裹着一件厚衣裳站在场边,考虑要不要把范成明换下来,不想明日出征,结果右武卫的将官,集体拉肚子。
瞥见段晓棠过来,问道:“你要不露一手?”
段晓棠果断拒绝,“我不会烤羊。”
吴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