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所为,不过釜底抽薪二字,殷博瀚现今所为,全为有兵力倚仗,若是无兵可用又能如何。
左一句军令,右一句要务,让在场之人无话可说,最本质的原因,无非是两个南衙将军,不想给殷博瀚面子而已。
否则折中圆滑一下,不就驻扎在陈仓了吗。
左敏达作为颇受重伤的地头蛇,不想右武卫离开,论战力论军纪,谁是最好的选择不言而喻。
左敏达弱声问道:“段将军军务在身,范将军呢?”
范成明有些“怜惜”左敏达,受各方夹板气,一个小县令,敢和宰执掰腕子么。
但并不妨碍他当恶人,“左县令有所不知,虽同属右武卫,剿匪的是左厢军。本将军统领的是右厢军,此次来关中游玩,部下全在长安大营。”
“我一个光杆将军,能作甚!”
他来陈仓,全是私人身份,给殷博瀚段晓棠面子。
虽然两人以前绑在一起,但现在早分家了,左右有别。
武将不同于文官,统领的是否本部兵马,战斗力大大不同。
范成明喋喋不休道:“还想打个鲜亮些的狐皮,给我哥做围脖呢。”
殷博瀚不满右武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弥勒大乘教本是右武卫发现线索通报长安,正该有始有终。”
座中议论纷纷,大部分人先前都不知弥勒大乘教是如何揭发出来的,连左敏达都不知详情。
范成明发挥兵混子本色,猛地站起来,“殷相公,专业的事让专业的来,一群武夫懂哪门子查案。我们倒是好好控制住了局势,谁知道最后弄成这副德行!”
专业的人,反倒把事情搞砸了!
连三司的人都没法甩锅,因为右武卫深知是个大篓子,一点没往下捅。
范成明这会还气呢,段晓棠眼看不好,还有一个在外头剿匪的薛留,若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惹出这般大祸,还不知会怎样呢!
段晓棠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怎么说的——道心有碍。
天知道,这都是范二将军日后升官发财的班底基石,心疼啊!
事情尚未分明,内部已经开始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