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业明知故问道:“林大夫,你什么时候休息?”
林婉婉有气无力道:“大年二十七,医馆什么时候休,我什么时候休。”
到时偌大的医馆只剩守夜的杂役,如果临时有病人,只能林婉婉上了,谁让她住得近呢!
虽然有些无聊,但林婉婉还是感到很知足。祝明月等人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学会三头六臂的法术,一人盯着好几处。
林婉婉眼下杵在这儿,不就是为了看着济生堂和花想容的摊子,为小伙伴分担任务吗?
赵金业赶上车,将一堆行李都装走了,大堂里再次恢复平静。
林婉婉哈欠都不知道打了几个,思考要不要从家里拿副麻将过来,就地抓几个壮丁陪自己打。或者回家打麻将,有事去家里叫一声。
王宝琼、秦本柔忙着四处吃酒应酬,张法音娘俩该是有空的,但还是三缺一啊……
就在这时,大堂和后院的门帘处冒出两个小脑袋,探头探脑探究新奇的变化。
林婉婉见状笑道:“明远、香儿,你们在看什么呢?”
尹香儿梳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一脸懵懂地说道:“没人了?”
往常晁瑜英见医馆里进了病人,就让儿女避开。人多,她不好玩;但现在人少了,也不好玩。
林婉婉从药柜里出来,耐心解释着,“他们都回家过年了。”
尹香儿对过年的记忆尚且模糊,“过年?”
尹明远懂事多了,解释道:“就是年尾的最后一天,会有好吃的。睡一觉起来,你就能穿娘做的新衣裳了。”
接着引经据典起来,“初岁元祚,吉日惟良。乃为嘉会,宴此高堂。”
这是散学之前,私塾先生特意教导他们的。
新年宴会上念及这一句,就证明家长们的束修没白交。
尹香儿显然对美食和新衣裳更感兴趣,“还有多久过年?”
林婉婉柔声说道:“没几天了,到时你们都去我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