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所见到的,段晓棠和李君璞相处地画面都是极为友好的。不由得有一丝惊讶,“吵架?”
段晓棠玩笑道:“说不定还打架呢!”
吴越却当了真,“动手?”
段晓棠:“说急了眼,还不兴吵嚷推搡两下吗?在奉行的真理面前,他估计只会对范大将军和仲行客气两句。”
吴越:“为何?”
段晓棠两手一摊,“因为打不过啊!”
李君璞表面正直,背地里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吴越原以为是李君璞敬佩范成达和秦景的战功和人品,没想到是在他们的武力面前保持“克制”。
孙安丰已经将李君璞的短笺重新誊抄了一遍,将原本潦草的字体化为工整的楷书。
段晓棠如今拿在手上,时不时转头望一眼舆图,相互映照。
少有主将会大胆采用李君璞的计策,因为一切推导看似有理有据,实际上却如同空中楼阁一般虚无缥缈。
哪怕李君璞大脑中早已“风暴”过数次,将所有亭台楼阁都构筑得完美无缺。
但他的这些“输出”,接收人的悟性,始终是个问题。
所以才会变成白湛“翻译”出来的笨办法。
这一切都建立在强大的自信和充分的情报基础上。
结果证明他是正确的,只是很少有人敢如此大胆地赌上一切。
靳武踏进帅帐,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更镇定,“回禀王爷,吐利欲谷尚未回返王庭大军,便在百步之外遭到射杀!”
吴越闻言,不禁从椅子上站起来,质问道:“谁动的手?”
靳武:“箭支是从可汗大纛下射出的。”
绝无误杀的可能,就是呼图本人的意思。
吴越让吐利欲谷回去送信,绝无借刀杀人,断送他性命的念头。
按照中原的政治规矩,吐利欲谷这种资历深厚、辈分尊贵的老人,除非谋逆大罪,即便是犯了其他过错,也不过是坐冷板凳或被远远放逐,哪怕最终隐诛,也会保留一丝体面。
就像返回长安的大宗正吴岫一样。
绝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射杀。
呼图当着两军的面,杀了他的亲叔祖,放在中原,是弑亲大罪。
但在草原,似乎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