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是么?”
素云推开正对着楼下大堂的那扇窗,白秀然起身站直窗边往下一看,只能看见模糊的车架和人物轮廓。
白秀然微微颔首,“倒是像模像样,该赏!”
祝明月淡淡地说道:“已经赏过了!”
白秀然却固执道:“你作为酒楼东家赏了,那我作为一个看客赏。”
素云对门口的护卫简单交代两句。
白秀然今早来时,才知道昨日祝明月的安排,正中她下怀。
北征军的胜利已经有了露布飞捷做底,这么无需再多做宣扬。但与此事紧密相关的和亲公主的作为,却可以大力扩散。
白秀然坐回原位,沉声道:“我钦佩她,能把死局盘活了!”
祝明月并不多做解释,吴越特意派遣回来的信使,说的话大约是半真半假。
乞怜是真,为了大吴的脸面也是真。
吴含生即便被囚禁,大概也只是被限制行动,而非缺衣少食,鞭打折辱。
她虽缺乏强大的武力,但还有一部分陪嫁人口可以作为耳目口舌。否则她绝无可能遣使和大吴互通情报。
况且,先前吴越就曾给突厥人敲过警钟,不得伤害吴含生。
即使人身安全没有受损又如何,随意被禁足,对于一个大国公主而言,本就是一种折辱。
白秀然好武不好文,但作为一个贵女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我从前读过一些与和亲公主有关的诗文,无一不露哀怨之意,不知今日能否有新气象。”
随着时间推移,春风得意楼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姜永嘉站在表演台上,高声宣布道:“鄙店东家仰慕千金公主义行,客人尽可以此为主题,在墙上题诗,鄙店亦会赠送汤品细点。”
只要诗文内容是正能量的,不分雅俗高下,哪怕仅仅是凑够了二十个字都行。
姜永嘉:“出众的诗文,鄙店亦会出资请城中的音律大家谱曲演唱。”
如此一来,实惠和名利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