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感慨着，慢慢消失在叶凡的梦里。

“陈凡，我知道你聪慧！”

“可太聪慧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叶凡又进入了一个梦境，这个梦境里的人，叶凡很熟悉，也很亲切。

陈继先，他的养父，要不是他，就没有叶凡的今天。

叶凡的心莫名的放松下来，静静的听着陈继先的讲述。

这好像是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当自己兴冲冲的学会了一件事情，跑去和陈继先报喜的时候，陈继先跟自己说的！

可是到底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事情？

叶凡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叶凡静静的看着陈继先，想听听他后面的言论。

他记得，可还想再听他讲一遍！

“人太聪明，是要遭天妒的！”

“你为什么会成为孤儿？为什么会流浪在街边？”

“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

“陈家不需要聪明人，它已经够大了！而且你有九位姐姐！”

“这个数不好，你太出挑，护不住她们的！”

陈继先笑着跟叶凡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呢？”

叶凡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是发生在现实里的一段对话。

那时，陈继先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叶凡的话。

而叶凡选择了藏拙，他明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偏要做一副自己不懂，自己不会的样子。

而那样的结果就是被陈家人认为是废物，给赶了出来。

叶凡只是下意识的一问，并没有希望陈继先会回答，他从前也做过类似的梦。

梦里人会回答他吗？

不会！

可这次，陈继先笑完之后，他的身形并没有消失，而是正色起来。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天妒，它妒什么？小恩小惠吗？”

“人生很短，可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样样俱全便样样不精！”

“你，让我失望了！”

陈继先对叶凡摇了摇头，那脸色中带着浓浓的遗憾和唏嘘。

“不！父亲，不！”

叶凡想要抓住陈继先，可是那身形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

叶凡有一种预感，可能以后都看不见了！

“不！”

他又上前，这下抓住了什么！

冰凉，滑腻！

叶凡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王雨柔正在哭泣，而泪水湿了她的衣襟，刚刚叶凡抓住的，就是她哭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