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局长你也去一趟吧。”
转眼间,高干病房里头,只剩下我和袁为学。
袁为学这时候开口对我说道:
“年轻人,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了,话说回来,我儿子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怎么懂事,就连工作,也是我硬塞给他的,不然他现在可能在卖红薯,而不是做县委副书记。”
袁为学这时候感慨道:
“很多男人,都要在三十岁之后才能开悟,有背景有资源的,三十岁之后开悟其实也不算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如果没背景没资源,三十岁之后才开悟,那注定了一辈子都突破不了原有的阶层,甚至还可能会往下面一个阶层跌落,所以啊,一个男人,如果能够在三十岁之前就开悟,那其实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而你,就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能够在三十岁之前就开悟的男人,你不进体制内,而是去做什么朱大师,真是可惜了。”
看得出来,袁为学这个老头子,他真的很欣赏我,不单单因为我给他取得了肾源帮他续命,还因为我身上的潜力让他非常看好。
“袁老过奖了,所谓开悟,只不过是生活所迫,命运弄人罢了。”
我对此一笑而过,然后直言不讳:
“其实我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也想过考公进入体制内,只可惜造化弄人,我虽进了面试,但是却因为政审没能通过,家庭出身的原因,让我注定了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袁老您的儿子那样的高度。”
袁为学疑惑道:
“你竟然政审没通过,具体是什么原因?”
我没有隐瞒,直接道出真因:
“因为我父亲犯过很多事,他是个犯罪分子。”
袁为学点了点头,然后又问: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依旧是如实回答:
“我父亲叫朱玉成,至于他做什么工作,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离开佛冈,去羊城打工,然后一去不返,直接失联了,说实话,我现在甚至都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我也是直到考公政审不过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外头犯了不少事,我有一段时间很想要去将他找出来,但是无奈能力有限,最终不了了之,现在我已经看开了,其实找到了他也不能怎样,那还不如不找,就当他已经死了,免得庸人自扰。”
“朱玉成?”袁为学眉头微微一皱。
我看到他这微妙的表情,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