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该是真正的冷家大小姐,气势威严却不失端庄。
花不执觉得这么一比较,自己倒真不像个大家小姐了,少了人家那股子雍容典雅的仪态,活脱脱一披着美女外皮的野小子。
到了大理寺门口,早已经人山人海地围了好几层吃瓜群众。
花不执冷眼旁观地环顾一圈,大理寺可真给她们花家面子,连个门都不关,直接公开过堂。
这是想当着帝都百姓的面儿,定花家一个什么罪名不成?!
花不执奋力扒开周围人群,甚至用上了些许灵力,徒手将两名大汉给推出去一米多。
旁边有些眼尖的,很快就认出花家大小姐,自动自发地给她们让出了一条路。
豁——人还挺齐。
花不执在大理寺大堂门口站定,打眼一瞧,冷笑了一声。
柳家上上下下没少来人,除了那三兄妹以外,还有两位中年人,正是柳家二叔和三叔,也是柳家主事人之二。
柳炀轩一改之前那下巴扬上了天的高傲样子,恭敬地垂首立于右侧上手位的一男子身后。
那人一袭杏黄色绣四爪龙纹蟒袍,年纪不大,长相还算俊美却又并不出众,看上去温文尔雅,却又透着股子阴狠劲儿。
简称,斯文败类!
这人就是太子即墨善水了吧?
花不执对他的记忆并不多,只能凭外形和衣着来评判。
重点是,这人除了端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外,半点上位者气势都没有,也难怪世人总拿他和战王做对比了,还真是云泥之别呢。
她的视线转向左侧,大哥和不悔在左侧座位上坐着,不悔紧绷着小脸,属于筑基期的橙光遍布于周身。
一看这孩子就是愤怒至极,控制不住的准备干架了。
大哥还是那个大哥,稳稳当当地坐着,端茶喝水好不优雅,连点表情都没有,平静极了。
二哥被府衙持长棍架在地上,按得跪在了那里。
光凭背影,花不执就可以肯定自家二哥正气得发抖。
旁边地上放了个担架,上面躺着那位好久不见的怂包赢琪,脸肿得像猪头,疼得他直哼唧。
二哥这是下了狠手了。
花不执不禁轻轻笑了起来,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和冷冷站在围观人群的最前方,先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花二公子,赢国二皇子初来乍到,不过是和柳家小姐出门游玩,你凭什么殴打人家?当街打人,你可认罪?”大理寺卿卫大人一拍桌案,凶巴巴地大喝一声。
“本少爷凭什么认罪?赢琪这伪君子,在与我妹妹有婚约时,就与花家分家小姐暗通款曲,合谋暗害我家小执。
如今退了婚,竟然还敢招摇过市,在帝都和柳茹依一起污蔑我妹妹?
两边都动了手,是他先拔的剑,本少爷不过正当防卫。恰巧他技不如人,被打了怨得着谁?本少爷连武器都不曾碰过,凭什么定我殴打他的罪?
卫大人不需要看看证据,听听周围证人所言吗?仅凭太子殿下一句话,就定了我花家二少爷的罪?难道大理寺是太子殿下的一言堂?”
花芯难得没冲动,有条有理地冷声质问。
花不执恨不得在后面给他呱唧呱唧了都,二哥长大了,懂得先声夺人了这是。
“大胆!太子殿下是你能随意妄论的?!”卫大人见花芯咄咄逼人,自觉理亏地恼羞成怒起来。
他手中的惊堂木又重重地拍向桌案。
花不执‘啧啧’两声,也不知这位大叔手疼不疼,她看着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