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那我告辞了。”
“我送你出去。”
“谢谢。”
张庸起身告辞。
显然,李士珍的心情不好。
继续谈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开溜。
等天亮以后,李士珍将人送来,他再慢慢的开始“调查”好了。说不定都出结果了。
敖伯全肯定有问题。酒醒以后,肯定会招供。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负隅顽抗的。都不用上刑,恐吓两句,什么都招了。
告辞。
带着队伍回来鸡鹅巷总部。
在处座回来之前,这边也算是他张庸的天下。除了李伯齐,谁也不敢管他。
洗澡。吃早餐。睡觉。
舒舒服服的,也不知道是睡到什么时候。
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看手表,三点?是下午,还是晚上?哦,外面有光线……
没事。继续睡。天塌不下来。
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道:“你还是起来吧,警察总署派来的人等你好久了。”
咦?是李静芷的声音?
睁眼。扭头。果然是她。就坐在床头边。他刚才没看到。
闭眼。继续睡。
还没睡够呢。睡眠不足,容易猝死。
“另外,宪兵司令部的谷八峰也找你。说你醒来以后,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他没说什么事?”
“没说。”
“那就没有要紧事。”
“你还是回个电话吧。他好像真的有急事。”
“你怎么知道?”
“他派人给我送了一份礼物。里面是五张银票,面值都是100银元的。花旗银行的。”
“给你?礼物?”
张庸不由的好奇。逐渐的清醒了。
谷八峰居然派人给李静芷送礼物?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他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李静芷送礼。
如果没有他张庸,谷八峰知道李静芷是谁啊?怎么可能舍得送出五百银元?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银票呢?”
“我收起来了。”
“好。”
张庸也没说不能收礼什么的。
在果党这边,没有这样的说法。否则,分分钟被怀疑成红党。
你不谈钱,不好色,想做什么?
但是,既然收了别人的礼物,肯定得回个电话。
勉强爬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去打电话。一般的电话肯定不行,得用李伯齐办公室的。
保证没有人窃听。
也没有人敢窃听。
来到李伯齐的办公室,发现他不在。
哼,又摸鱼……
看看四周,没什么特别的。于是拿起电话,打去宪兵司令部,找谷八峰。
很快,谷八峰就听电话了,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少龙啊,你终于醒了……”
“怎么啦?”
“有点事……”
“我用的是李伯齐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窃听。”
“那个,敖伯全死了。”
“嗯?”
张庸有些惊讶。
习惯性的转身。将话筒换一个耳朵。
敖伯全居然死了?
怎么会?
“你们打死的?”
“绝对不是。我们都没用狠的。”
“那怎么死的?”
“所以才奇怪啊,我们也没检查出问题来。”
“那……”
“少龙,这件事,不能让李士珍知道。”
“我知道。”
张庸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谷八峰神秘兮兮的。
派人给李静芷送礼,但是不敢亲自来找自己。
原来是担心敖伯全死亡的消息,会被警察总署知道。那就会有麻烦。
无论如何,敖伯全也是警察总署的处长,在事情没有问清楚之前,你们将人弄死了。肯定是无法交差的。
人死在宪兵司令部,宪兵司令部肯定脱不了责任。
“没死的时候他说什么了?”
“他根本没说啥。一直昏昏沉沉的。”
“还没醒酒?”
“对啊。好奇怪。我们给他灌了醒酒汤,辣椒水什么的,都没效果。”
“那,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不清楚。”
“那……”
张庸欲言又止。
他想要说,敖伯全可能被人做了手脚。
一般的宿醉,不可能那么厉害。辣椒水都上了,还没苏醒。不太可能。
除非是被人用药了。
但是这一点,谷八峰应该也能想到啊!
所以……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你……”
“少龙,帮帮我。”
“怎么帮?”
“将敖伯全送去陆军总医院,解剖尸体,查找原因。”
“好。”
张庸答应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科学的办法。
而且,张庸隐隐间感觉,工兵团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最终还是要自己插手啊!
唉……
劳碌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