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没头绪的运输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有了自己的船。
随时可以运输。
美美的……
目光转向旁边的德国货轮。
眼神开始眯细。
德国人的潜艇,似乎暂时没动静了。于是,保卢斯他们,又开始装不认识自己了。
果然,无论是哪国人,都是利益至上。什么友谊,都是狗屁。
正好,自己回到了上海。必须敲点竹杠。
来到稽查队办公室。
先打电话回去鸡鹅巷总部。正好是李静芷接电话。
“是你……”
“是我。有个事情问你。”
“你问吧。”
“之前关注的那个德国人的潜艇电台信号,还有吗?”
“有。每天都准时发报的。但是号码十分凌乱,我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关系。你们有时间再慢慢研究。有几个信号?”
“三个。每天早上,都会有三个信号发出。但是其他的时间,就断断续续的。”
“我知道了。谢谢。”
张庸挂掉电话。
看来,德国人的潜艇并没有躲避太远。
三个信号。就是三艘潜艇。
可能是在南海?
他们应该是在积极和日本人沟通,以消除误会。一旦误会消除,就会重新发起攻击。
那就没问题了。可以去敲竹杠。敲的邦邦响。
“袁正!”
“到。”
“派人去通知德国人,说我有紧急情况要告诉他们。”
“是。”
袁正立刻派人去了。
不久以后,一个有标注的白点从船上下来。
果然,又是保卢斯。
万年不变的外交官。
地图显示,那位轮椅先生,依然是在货轮上。
“张。”
保卢斯来到张庸的面前。
看得出,他并不是太紧张。大概是觉得暂时没有危险。
“有个事情告诉你。”
“请说。”
“我还需要一批索米冲锋枪。”
“为什么?”
“有需要。”
张庸没有解释。就说自己需要。
你就说给不给吧。
给,我们就继续合作。以后继续给你提供消息。
如果不给,那就拉倒。一拍两散。
反正你们暂时也安全。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保卢斯非常警惕。
“没有。”张庸矢口否认。
“一定是有什么情况。”保卢斯却是疑神疑鬼。
“真没有。”张庸摇头。
有什么情况?你们想多了。我就是单纯敲竹杠而已。
现在尽可能的将德国货轮上的物资都抠出来。万一真的被击沉,损失也不大。
人死了没关系。他又不需要人。需要的是物资。
“张,如果有紧急情况,你必须帮助我们。”保卢斯反而着急了。
张庸越是否认,他越是相信背后有蹊跷。
码头上发生的事,他们也是旁观者。昨晚这边发生了枪战,绝对是有事发生。
“真的没有……”
“一百支索米。”
“你们德国人有秘密特使到了上海。正在和日寇驻上海总领事秋山重葵秘密商谈。”
张庸信口开河。
一百支索米?太少了。我要更多。
随便编造一个情报,你爱信不信。
“特使?”
“好像是吧。我的线人告诉我的。”
“会是……”
保卢斯陷入沉思。
内心越来越不安。
“其实……”
张庸开始吊胃口。
欲盖弥彰……
不对。是欲擒故纵。
“什么?”
“我可以介绍你们前往三藩市。可以请美国军舰帮你们护航。”
“张,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保卢斯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说。我只是良心建议,你们趁早离开这里。否则……”
“否则什么……”
“没什么。”
“张,你赶紧告诉我。我们需要知道!”
“我……”
“三百支索米冲锋枪!三百支!”
“未经证实的消息,有一艘挂着捷克国旗的货轮正在通过马六甲海峡。英国人发现船上有你们德国人……”
“什么人?”
“有武装。不像是一般人。还有骷髅旗标志。”
“该死的!盖世太保!是武装卫队!”
“保卢斯先生,你可能想多了。这都是未经证实的消息。应该不是真的……”
“张,我们要离开这里。尽快。”
“没必要。你们在这里,短期内是安全的。或者,你们立刻启航,前往三藩市……”
“不。我们要上岸。要前往成都。”
“这……”
张庸挠挠头。
好像过火了?
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要敲诈勒索一点好处。但是却好像踩中了德国人的尾巴?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真的……
没必要。
什么党卫军,什么骷髅旗,都是我扯淡的。
对了,在德国军队里面,骷髅旗代表是哪一个师?好像战斗力非常恐怖的样子。一个打十个那种。
现在就有骷髅旗了吗?
不懂。
但是看保卢斯的样子,似乎的确非常紧张。
也就是说,这个骷髅旗标志,对他们的震撼非常大。听说特使,还没那么紧张。一听骷髅旗,顿时就坐不住了。
奇怪,这个时候的骷髅旗标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威慑力这么大?
“明天,我们明天就开始撤退。”
“这么着急?”
“明天早上!七点!”
“这……”
张庸挠头。
看着旁边程巨树那艘货轮。
好吧,无缝衔接。
从德国货轮上下来,上程巨树的货轮,然后入长江口,逆流而上。到重庆。
在当时,排水量1200吨的货轮,是能够勉强到达重庆的朝天门码头的。当然,不能满载。大概装一半货物的样子。
因为是货轮,是机械动力,所以,在通过三峡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危险。
总的来说,走长江航道,还是安全的。
到了重庆以后,上岸,然后从陆路去成都。剩下的路程,就是李伯齐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