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宫义夫看了一下,箱子里主要是一些信,还有一本笔记本。
武宫义夫拿起笔记本,打开一看,是小野敬二的日记本,他知道小野敬二有记日记的习惯,他叫藤田去收集小野敬二的私人物品,就是想要找到日记本,他想也许通过日记本能知道小野敬二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日记本上记叙了小野敬二喜欢上了一个艺伎,叫原田雅子,并且租房一起居住,藤田所言非虚。
武宫义夫继续翻看,几天前的一则日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天的日记写到:
“今天,在课长办公室,来了三个中国人。是市政府秘书一科的科长柴如海和安保科科长余得海,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也是秘书一科的,他们是来商讨维新政府外交部长陈禄的安保计划的。
但是这个叫袁时凯的陌生年轻人给我一种异常的感觉,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非常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虽然他否认见过我,说我认错了人,但是我肯定没有认错人,确定在哪里见过他。
不论是在特高课,还是在宪兵司令部,他都在我们讨论陈禄安保计划时主动回避,他这是正常的,还是刻意的呢?
我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愿我能在某个时候能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武宫义夫想起来,确实几天前这几个人来过他办公室,那个叫袁时凯的年轻人能说一口非常流利的日语,曾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不是有个中国名字,他还以为这个人是个日本人。所以他非常有印象。
小野敬二说见过这个人,但是一下想不起来,而且看起来对这个人好像也有些怀疑,武宫义夫知道,这是特工的一种直觉,一个特工对任何人和事保持一种怀疑态度都是职业使然,小野敬二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经验丰富的特工,这种直觉也许来得会更强烈。
当然仅凭直觉也是不行的,要有证据来证明,可惜小野敬二的日记里再没有说他是否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也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这个袁时凯不管有没有问题,也有必要派人进行调查。没问题当然好,有问题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
情报组长犬养浩去苏州调查和平建国军军长李远道身边的内鬼的事,还没有回来,已经找出几个怀疑对象,正在进行甄别,脱不开身,武宫义夫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
他想到,小野敬二死了,行动组不能没有一个得力的负责人,他的猎人计划还需要人去执行。
应该向土肥总课长申请调一个能力强的人来,他其实心中有一个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