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开车将郝健送去了医院,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朴国昌,让朴国昌陪着郝健先去缝针。
安排好郝健,我开着车,找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停下。
男人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这一路上,他没有开口,我也没有吱声。
直到汽车停稳后,我拿出两根中华香烟,递给男人一根。
“抽不惯你这带腚尖的好烟。”
男人没有接我的烟,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旱烟叼在嘴上,点燃。
吸了一口烟,我降下半截车窗。
腚尖就是屁股,也是在说香烟中的过滤嘴。
我这带腚尖的烟,细腻,他的旱烟呛人,那一股烟从他嘴中冒出,充斥这个车内时,我闻着都觉得呛。
“没找到合适地方去就过来帮我吧,大富大贵不敢说,至少不用提心吊胆。”
他是一个话少的人,这种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墨迹。
我同样不是一个喜欢铺垫,拐弯抹角的人,大家能直来直去,最好。
“我手上有两条人命。”男人阴沉沉地说。
“我猜到了。”
他手上没沾染血案,也不至于那么提心吊胆。
“你想让我给你做脏活吧?”
他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罕见的笑了。
那种笑,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是冷笑,讥笑。
“对。”
我没有否认,我找他,就是让他帮助处理一些我处理不了的麻烦事,麻烦人。
跻身江湖路,便是薄命人。
我在这条江湖路上,会遇到很多难缠的敌人,一些逾越法律之外的事情,少不了。
我既然想做大佬,除了自己的班底之外,手下也要有这么一位狠角色。
有这样一位角色,我能省去很多麻烦,也能让很多人忌惮!
我没有聂云端的出生,没有背景,也没有胡少卿那种刀尖舔血的狠劲儿,我玩不来真刀真枪,再者说,有哪个江湖大哥需要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