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我电话,我凑够钱联系你。”丢下这句话,我直接挂断了。
胡老蔫这个人是一个无趣的人,可能是因为他的经历,他整个人除了见到胡薇那一段时间,眼神中恢复出神采之外。
他整个人又变得死气沉沉,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
他甚至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故意拖延对方,也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像一个机器,等待我的指示。
但这也是我更加信赖和喜欢他的地方。
只做事,不多问,这才是他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他是我手中的一把枪,我要的就是指哪打哪,我说什么他照做,并且可以办得漂漂亮亮。
这是他的优点。
我欣赏他的优点,只是偶尔会觉得无趣。
我并没有去银行取钱,给了胡薇存了二十万之后,我的卡里只剩下十几万块钱,加上郝建放在我车里的二十几万,才能勉强凑够四十万。
但是,我压根就没有花钱赎人的打算。
自从见识过胡老蔫的出手,我心中有底,身旁有位这么猛的一个狠人,我自然要充分利用。
老黄那边人,仗着人多,其实怂得很。
胡老蔫出手,省下这四十万没问题。
买了四十捆天地银行的冥钞,我装在一个兜子里,这就是我今天作为交易送给老黄的赎金,收与不收,是他的事!
对于赎人,我一直不紧不慢,我就要让他们着急,他们越急,越会乱了阵脚。
一直拖到下午五点,期间老黄给我打过两个电话催促。
给他回过去电话,询问出他们的地址后,我开车不紧不慢的出发。
地址就在老黄的砖窑。
我并没有让胡老蔫坐在前排,故意让他坐在后座,隐藏自己。
砖窑大院内,在我们到来后,所有砖窑的工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围了过来,堵住了我汽车的退路。
其实,还包括那两个钻车底的老太太。
除了这些工人之外,屋外,还有几个混混成群结队的抽着烟,唠着嗑。
“你们老大呢?告诉他我来赎人了。”
我孤身一人率先下车,拎着装满四十捆冥币的透明塑料袋,站在院子中间。
现在是五点半,在东北,冬季昼短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