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城儿懂得真多,像你爹和娘那样恩爱的世间极少。
愿我们城儿长大以后,也能遇到这样一个真心相爱之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安城有些犯困,呢喃着闭上了眼睛,
“姑母也会和心上人恩爱白头,生死相随,像爹和娘一样。”
安夏走到床边,再次打开那个锦盒,想来青与归早已服下解药。
那她这一颗,不服也罢。
至少......往后他若真有什么危险,她还能感应到。
反正此事,他也不会知道,他也不必知道!
安夏从锦盒中拿起那粒药丸,扔出了窗外。下面正是一个小湖,药丸落入湖中,毫无波澜。
一切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东都,
左相府。
赫连如月坐在窗前,一只手托在面前的小几上,看着窗外出神。
正对着她窗户的是院中的一处假山流水,丫环们往那水中种了好多次睡莲,
却是一次也未开过花,以至于看起来光秃秃的。
长安走进来,看到的便是小姐孤单落寞的背影,让人心生怜惜。
长安手指微动,“小姐......”
赫连如月并未回头,声音温柔,
“给辞暮哥哥的信送到楚州了吗?”
长安垂首,并未回答。
赫连如月回头看他,想来是一路快马加鞭,所以看起来风尘仆仆,
“怎么了?”
“小姐,楚州发生瘟疫了,眼下已被朝廷暗中封锁,如今楚州四处都有重兵把守。
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所以,小姐的信,属下未能送到宁王殿下手中。”
“瘟疫?”
赫连如如月猛地起了身,什么时候的事情,爹居然没告诉她,那辞暮哥哥怎么办?
想到这里,赫连如月转身就往门外快步走去,即便是这样着急的时刻,她依然只是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