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去后,侧着身,手上有油,嘴上也有,跟个小花猫一样,没有东西擦手和嘴。
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糖醋排骨被她吃了好多,老母鸡汤被她喝完了,一个玉米也被她啃完了,还有一个澳龙被她吃了一半。
十分钟左右,她竟然吃了这么多,她可能以为我走了。
看起来身体完全没啥问题。
她胃口向来很好,以前我做饭,随便烧一些老家的菜,其实我做的很一般,甚至在我看来是瞎弄,都不太会做,她都吃得津津有味,说好吃,能吃得不剩。
我走过去拿着毛巾,走过来后,她自己没法擦的,右手挂着水,左手不能拿筷子才下手抓的。
看着前方,我抓起她的手臂,然后给她擦着。
那会我总是穿着西装,喜欢里面穿着衬衣,上衣解开,头发梳的很利索。
岳母特喜欢我这样的穿着打扮,夸我帅,又像他们那个年代的男人英俊,又跟韩国男明星一样时尚。
我想如果不帅,鲍雪怎么会那么痴迷要跟我结婚呢?
给她擦好手,又看了看她嘴脸,我给她擦着,她微微把脸转到一边。
余光看着她,她的表情是无奈?是怨恨?是伤心?好像不是怨恨,但是伤心似乎也不能确定,总体是茫然的神情,让人不可捉摸。
“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的,你没有必要见到我就魂不守舍。”她这样说后,我想是啊,那么多年轻漂亮的,我陪客户,合作伙伴,那些当官的,时常出入那些场所应酬,周围都是要多年轻多年轻,要多标致有多标致,胸要多大有多大,屁股要多翘有多翘,可是我怎么就见到她哪怕看到她的一个车轱辘,我都会激动,不要说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看到她的胸口,看到她的眼睛,脸蛋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上苍给我的精神注入了什么潜质?又让她拥有怎样的催化剂?可以如此让我上瘾,沉迷?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微微看着她的侧脸,她又说:“如果你不知道哪有,我可以帮你找,你这样……”她的无奈,我知道,是为了保护我,我想她不会说自己害怕。
“你什么时候做起拉皮条的业务了啊?”我一笑说,她皱起眉头,并没有被我的话逗笑,如果是以前,我们有时候很逗说话,她会笑的,胸脯乱颤。
“你这样对得起你老婆吗?”她静静地说,我看着前方说:“我谁都对得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于那些害我的人,加倍偿还,绝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