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指一挑,宝剑出鞘时发出一阵轻吟,这把剑虽然不似别的神兵利刃那般光华四射,可剑体上冷芒让桌子对面的鱼九寒毛发颤。
“它现在还没有名字,我之前想到了两个名字可匹此剑,一为青龙,二为龙渊,你既然是这把剑未来的主人,不如你就选一个吧!”薛青云猛地站了起来,持剑在手宛如一个江湖豪侠。
鱼九观此剑冷芒直冒,稍加思索了一下便道:“这剑似玉光寒不染尘,不如就叫龙渊罢。”
“好一个玉鉴光寒不染尘!这也是那位女先生教你的吗?”薛青云哈哈笑道,他的圆眼里露出几分狐疑。
“是的,先生说天下好剑,无不如此!”鱼九神情郑重,可脸上却有几分自豪之色。
忽觉手指一痛,就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般,他刚板起脸转身一看顿时没了脾气,原来薛良正用一种善解人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不是担心你不敢扎嘛,我就帮你一下啦”,薛良呲着牙笑嘻嘻地说道。
真是交友不慎。
鱼九心中又是一阵无语,这小白眉毛虽然很是仗义,又颇有侠骨气概,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有点蔫坏,所以鱼九一直觉得小白眉成不了大侠,至少成不了那种名垂四海的大人物。
等鱼九用血点化了那把长剑后,他觉得自己对龙渊剑更加熟悉了,就好似那把剑里住着一个生命,能感应到对方很想要与自己交流,可是两者又像是隔着一片汪洋那般遥不可及。
离开薛记铁匠铺时已近三更,鱼九累的腰酸背痛腿转筋,他还以为薛青云会直接教自己舞剑,哪知道连简单的围腰踢腿扎马步,鱼九学了一个多时辰都未学会。薛青云惫懒得很,只是点拨了几句鱼九的身姿便背着手去饮茶了,留下一个薛良当陪练。
也就是两个孩子年岁相仿,鱼九看到薛良演练了一遍大为惊叹,不成想这薛良扎起马步来稳健如松,鱼九连推带搡也没能令其动弹分毫,果真是有些本事。
薛良强拉着鱼九练到快三更时才作罢,鱼九心想今天好容易在薛叔家白吃了一顿,全把气力都用在踢腿练腰上了。
好在鱼九家的油纸巷离着薛家很近,鱼九边走边在思索着今晚的经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