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废物,死了也好,这倒省下来二百两,嘿嘿。”刀疤男眯着眼咧嘴笑骂了两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粗布来,紧紧盯住鱼九露出残忍的目光,“当年陈老头就尝过这滋味,今日也让你尝尝被捂死的感觉,彪哥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爷爷,哈哈哈。”
原本鱼九的计划是击杀或击伤刀疤男,然后再寻机会逃走,可刀疤男的狠辣超出了他的想象。
自己才跟随薛青云习武不到一个月,连站桩马步还没学好,自己这三脚猫的本事,如何能是对面这魁梧大汉的对手。
鱼九微微一犹豫,一边缓缓退步,一边故意拖延道:“你说要杀我爷爷的,还另有其人?”
刀疤男有些不屑地说道:“小子,事到如今,你也不呼救,还惦记那陈年往事,真也有趣。”
“因为我知道,此刻呼救也没用,看你脸上的刀疤,还有方才刺我的那把尖刀”,鱼九缓缓后退,斜眼计算着自己与背后尸体的距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本身就是巡检司之人吧!”
“哦?你这小娃,不简单嘛,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才你捂我嘴时,我感觉到你手上的老茧与常人不同,应是常年握刀之人。”
“你就仅凭这一点?”
“当然还有,那就是刚才我说的那把尖刀,我常去镇上的铁匠铺,自然见过巡检司制式的短刀,专门用来篆刻路标和切绳断锁。”
“小鱼贩子,你观察得还挺仔细哟,如果不是你必须死的话,我还真想收了你进巡检司,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你既是维护一方安定的官差,为何又要伙同歹人,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就不怕报应吗?”
刀疤男面色凝重,插话道:“看在你马上就要死的份上,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当年你们扶风陈家,本就不该得罪那位大人物,被灭门也不奇怪,你这陈家余孽,早就该死了!”
“扶风陈家,什么大人物?”
听闻此话,鱼九愣住了,关于以前的一切,他的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只是从爷爷嘴里大概知道自己姓陈。
刀疤男竖指唇前,轻轻“嘘”了一声:“具体的嘛,岂是我这个小小的巡检使能触及到的,你也不用知道这么多,干脆死了一了百了,我也好交差!”
鱼九一脸讶然,此时他还未退到最佳位置,只要再退后三步,他便有机会轻易取回那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