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未发一语，赵汗青露出一丝尴尬，他望向贝娜，随即对我说：“或许，你们二人可以单独交谈片刻，明日清晨我尚需授课，先行告退。”

我内心期盼他离去，以便向贝娜表达我深藏的歉意，然而贝娜却起身道：“赵老师，你今日劳顿，让我护送你返回吧，此地夜晚难觅马车。”

赵汗青稍显迟疑。

贝娜继续说：“无妨，由我送你，与他相处日久，已无所谈，也无所求。”

事已至此，我无法提出异议，唯有默默点头……我的预感不幸成真，我与贝娜间已然生隙，且难以弥合。

……

返回居所，环视四周，满室皆是贝娜赠送的奇珍异宝，心中泛起阵阵苦涩，甚至失去处理事务的兴致，我独自坐于巨兽皮制成的座椅上，手握一支香烟，思绪飘回与贝娜共度的往昔……我逐渐意识到，不知何时，她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挚友，这份因我之失而产生的裂痕，实令我心痛不已。

恍惚间，仓库的铁门响起敲击声，我纵身一跃，自巨兽皮椅上跃下，开启门户，来者竟是久违的唐柠与金灿。

“何故至此？”

金灿沉默寡言，唐柠解释道：“闻君暂居公司仓库，未及拜访，今夜与金灿商议，提前收摊，特来访候。”

“速入内吧。”

虽看似宽敞，仓库却无多处可供落座，唐柠选坐于巨兽皮制的座椅上，金灿则占据我的书桌椅，我随手铺开一张报纸，席地而坐。

我递烟给金灿，询问：“奶李店近况如何？”

“生意兴隆，唐柠为此特意前来找你。”

金灿话音刚落，唐柠从她的腰间包中取出两捆金币，递给我：“昨夜，我细查账册，这是应归你的一份。”

“我近来不需金银，汝自行留存，库中有金，亦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