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扶起了老伯,说道:“来人,看坐,上茶,再弄些白粥、饼和小菜。”
老伯也不客气,上来的饭菜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而且打起了饱嗝。众人都默默地注视着老人吃完了饭。
“多谢钦差大人,小的,小的真是饿坏了!”老伯吃饱了也有了精气神了,想再次跪拜谢了。
四皇子急忙阻止并说道:“老伯,您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如你所说都是真的,本皇,本钦差必定严办,绝不姑息!”
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小钦差,眼神有点狐疑,刚才人多,也没仔细地看,本来饿得有点眼花,这么小就当钦差,不太像啊!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钦差大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老伯开始了哭诉。
老伯之所以状告浔阳县令李子枫,主要是李子枫下令将全县的精壮男女和妇孺都接进了县城,把所有孤老留在了乡村,而且据老人讲,最终县城也没保住,说是也被大水冲没了,老伯认为如果不让自己的家人进县城,与自己同在就可能不会死,于是就想着要进京状告县令李子枫,之所以没到州府去告,是怕州内官员狼狈为奸,告不倒反而引来杀身之祸。
众人听了老人家的哭诉后,都很同情,一家十五口人就这么没了,真是悲痛啊!
“老伯,您是浔阳县那个村子的人呐?”于乐问道。
“回官家的话,我是下阳村的。”
“我在国子学的藏书阁里看过关于记录前朝的水坝之书,上面记载着你们下阳村应该有一道防洪大坝吧?”
“这位官家说对了,我们下阳村确实是有一道大坝,那是小老儿十六岁时建的,可是都过了四十年了,特别是近十年,咱们安国建国后根本没有人管,大坝经常会出现渗水,我们村的里正跟县令们说过,可是每位县令来都是走个过场,把渗水的地方堵上就算是完事了。我听说修这个大坝要花好多的钱,所以没人愿意修,唉!这个大坝在的时候,我们村四十年来风调雨顺的,从来没有过水灾,可这次水太大了,大坝都被冲毁了,李县令可能是预判到了大坝要溃堤,就把所有老人留下,其它人全都带走了,可是他也没保住我的家人哪?呜呜......”老人家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老伯,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别太难过了!老伯,请问这个李县令在任多长时间了?”于乐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