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这是怎么了?”于乐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对妹妹的关心。
乐乐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吐出,“哥哥,我以前总觉得‘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太过偏颇,但这次,我算是彻底领教了。那些部落的人,真的是……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活久见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无知。而能让一向乐观开朗的乐乐都如此服气的经历,显然是一段不一般的经历。这不禁让于乐也对那个未知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跟哥哥详实的说说。”
“哥哥啊,那些所谓的部落进献的秀女,哪里是什么秀色可餐的佳人呢?她们分明就是面目丑陋、举止粗鲁的庸脂俗粉啊!若是我们真将她们送往那繁华的京城,进献给皇上,只怕我们的项上人头,都要成为那刀下亡魂了!
哥哥,你细想,身为女子,即便不是出身名门望族,那也该有起码的仪态和教养吧?吃饭时,该是细嚼慢咽,而非狼吞虎咽;坐下时,应是端庄得体,而非横七竖八;站立时,更需身姿挺拔,而非离倒歪斜。然而,那些部落女子,却是毫无半点女子的温婉与娴静,满是粗鲁与庸俗,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于是便早早回来了。哎,这般情形,真是活久见啊!”
乐乐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向哥哥吐着苦水,脸上则是生无可恋一般的表情!
“可能是她们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学识!”于乐解释道。
“哥哥,我可是打听了,她们可是部落首领家的亲戚,虽然不是嫡女,但也是三代之内的族亲。哎,哥哥,我就想不明白了!部落的首领应该有些远见吧,如果自己的女儿被皇上选中当了妃嫔,那他也是国丈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简单的道理没人不懂吧!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藏着掖着呢!都穷成什么样了,还穷横穷横的,真把无知当荣耀了,哥哥,这帮刁民无药可救了!”乐乐没了耐性,失望至极。
兄妹两人聊着的同时,长宁与长平公主也回来了,于乐见两人的脸色,也知道与乐乐是同感。
“驸马,关于往后东北选秀女之事,应避免各部落的参与。非是妾身有意偏颇,实在是那些部落的秀女举止,令人实在难以启齿。她们似乎更热衷于宴会上的美食佳酿,而非真正的选秀之仪。那胡吃海塞的模样,已然失了选秀应有的庄重与文雅。更有甚者,连吃带拿,仿佛将此地当作了自家的宴席,此举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如此行径,又怎能体现出我朝选秀之严谨与庄重?”
安真真素来以稳重端庄着称,能将她惹至如此生气的,想来也非等闲之辈。
“的确,驸马,我生平首次目睹此等行径的秀女,真是世间百态,无奇不有。这些秀女,哪里还有半点温婉娴静,简直就如乡野的刁民一般。”安瑶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波涛般汹涌澎湃。
乐乐见状,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望着两位公主嫂子,她轻声道:“哥哥,你看,我没骗你吧。她们与我的感受如出一辙。哎,真是刁民难缠,不可理会啊!”
于乐心想,这部落送来的秀女竟然如此差劲,太说不过去了,这是有意为之,还是确实是如此不堪啊!
“驸马,倘若诸部落皆是如此,饱受苦难,那些所谓的部落首领,岂不是罪该万死?他们闭门锁境,将百姓的幸福安康拒之门外,任由他们在贫瘠与困苦中挣扎。这般作为,简直是对生命的亵渎,对苍天的背叛!我此刻心中生出无尽的怒火,为这些无辜的百姓,为这片被遗忘的土地,我发誓,必将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安瑶怒了。
“驸马,这些女子当中,竟是部落首领家族中的娇女,想那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她们的命运又将如何?真是难以想象,那些所谓的部落首领,他们手中握着权力,却将这般的苦难加诸于这些无辜的弱女子身上,简直令人发指!”安真真早已褪去了昔日大家闺秀的温婉,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愤懑与狰狞,仿佛要将那些残忍的首领生吞活剥一般,“这帮无耻之徒,简直是罪该万死!”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恨意。
于乐此刻也是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
“哥哥,晚上为秀们送行,你不参加吗?”乐乐在哥哥的太师椅上摇晃着,看似无聊。
“刘中远和蒙甜儿也在,我去了不方便。”
“哥哥,你背我呗?”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撒娇的意味,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
于乐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让乐乐轻轻地攀上他的背。乐乐欢快地环住哥哥的脖子,她的脸庞紧贴着哥哥宽厚的背部,那份熟悉的安全感让她心中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出。
虽然乐乐已不再是儿时的乐乐了,但在这份亲情的温暖面前,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她感受着哥哥坚实的背脊,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满足。
“哥哥,你背着我,会不会觉得重呢?或者,你累了的话,就告诉我哦!”乐乐的声音中满是关切。
“傻丫头,我怎么会累呢?你的重量对我来说,不过是微风拂过,毫无压力。”于乐轻声回应,他的步伐稳健,带着乐乐在庭院的小湖边停下。
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哥哥望着天边的圆月,仿佛陷入了回忆。而乐乐则紧紧地贴在哥哥的背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转,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以及这份深深的亲情。
乐乐一脸沮丧地踏入王府,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石,她的步伐沉重,毫无往日的轻快。她默默地坐在了哥哥于乐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