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为欧阳大人之论,未免太过偏激。东北王,乃我朝之肱骨,至今犹是忠心耿耿,未曾有丝毫叛逆之举。且观其十数载仕途,所行之事,皆以国家社稷为重,心系苍生,深得民心,其功绩有目共睹。
试想,若朝廷轻启战端,以兵戎相见,非但难以服众,更恐将一位忠良之士推向风口浪尖,迫其走上反抗之路。东北王之名,在民间早已传为佳话,其威望之隆,非一日之功。一旦被逼至此,民心所向,恐非朝廷之福。届时,非但道义尽失,更恐引发天下动荡,实乃不智之举也。
因此,微臣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勿使忠良寒心,勿让天下百姓失望。应以和为贵,寻求妥善之策,以解当前之困局,方为上策。”刑部尚书刘子昆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对国家的深深忧虑,一番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陛下,紧急战报,八百里加急!吐浑国不宣而战,双管齐下,悍然发难。其一军,犹如暗夜狼群,悄无声息地自西北边陲突袭,直指我朝沙州重地,铁蹄踏破了边关的宁静;另一路,则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直指雅州腹地,战火瞬间染红了那片祥和之地。两国边界,已非昔日安宁之所,狼烟四起,警报连连。
边关将士,血性未冷,誓死守土,然敌势汹汹,兵力悬殊,遂急书陛下,恳请朝廷速发援兵,以解燃眉之急。他们心中燃烧着不灭的忠诚之火,誓与疆土共存亡,只待天兵一至,共诛敌寇,重振我大国雄风!”
“该死的吐浑国,竟然趁火打劫!”皇帝安嘉杰恨不得咬碎自己的槽牙。
“陛下,时局紧迫,边疆烽火连天,民不聊生,微臣以为,当务之急,乃即刻调兵遣将,荡平边患,以安社稷,稳民心。至于东北王之事,微臣愿亲赴幽州,以诚意为桥,与东北王共商大计,力求和平解决叛乱之祸,严惩祸首,以儆效尤,同时维系我朝与东北之和谐共融。
此言掷地有声,殿内气氛一时凝重。安嘉杰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李步保,心中暗自揣摩:李德明此举,莫非是欲避风头,抑或是另有深谋远虑?而此时的李步保,面若平湖,神色淡然,仿佛未闻周遭波澜,更未向安嘉杰透露丝毫内心所想,一切尽在不言中,平添了几分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此时的朝堂之上,无人发言,都等着安嘉杰决断。
......
“于乐此人,真乃交友满天下,其人脉之广,竟横跨蒙地与吐浑,四方豪杰皆愿为其臂助,实乃不凡。想那蒙尘异域,吐浑高原,皆有他的挚友相挺,其影响力之深远,可见一斑。”
“正是如此!倘若边疆烽火连绵,绵延三五载,于乐之势,必将如日中天,蔚为壮观。届时,他之名望与实力,恐将无人能及,真正实现了从微末至辉煌的蜕变。”
“安嘉杰啊安嘉杰,他终究还是未能全然割舍那份旧情,对于乐,心中似乎还存有一丝未尽的友谊之情。此举,无疑是再次违背了我们精心铺设的棋局,让人不禁感叹,友之一字,误人至深。”
“哼,安嘉杰的优柔寡断,终将是他最大的绊脚石。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游戏中,任何一丝的犹豫与迟疑,都足以让他满盘皆输,失去所有曾经紧握在手的宝贵之物。”
“既如此,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着手准备那第二套方案。世事如棋局局新,唯有灵活应变,方能在这乱世洪流中,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
......
“唉,这个新年过得稀碎,该死的安嘉杰!这回好了,两在敌国共同入侵,老实了吧!嘿嘿,他是真不了解哥哥的实力呀,焉能不败。”乐乐喝着杯中小酒,自言自语道。
“乐乐,咱们在全国的乐乐商社,以后势必会受到影响。你想出办法了吗?”秦雅嫂子问道。
乐乐有些惆怅,“嫂子,我多日未亲涉乐乐商社的繁务,一切都劳您费心了。但话说回来,若那安嘉杰真敢对乐乐商社下此狠手,企图斩断我们的贸易之链,哼,我倒要让他见识见识,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试想,一旦我号令之下,遍布各地的慈幼院群起而响应,那将是一场何等声势浩大的风波?民心所向,岂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平息?咱们的后手,宛如暗流涌动,关键时刻自会显现其威力。
唉,这世间之事,往往便是如此,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玄机。而我,长乐无双公主,就是这棋盘上的执子之手,每一步都走得精妙绝伦,哈哈,本公主真是太聪明了,我对自己都自叹不如啊!”
秦雅瞪了乐乐一眼,这位小姑子是不是喝多,都飘到天上去了!对自己的夸奖,真是不吝其词啊!
“嫂子,待新春过后,我便将踏上前往幽州的征途,誓与哥哥并肩,将那朝廷之军击败。哼,我曾对哥哥戏言,愿为一代女皇,执掌乾坤!那安嘉杰,竟似要助我圆了这梦。既然如此,哥哥定不会让我这番壮志落空,必将引领我,于乱世中书写属于我们的辉煌。”
秦雅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愕然之余又觉几分好笑。这何时生出的念头?女皇之梦,何其壮阔,简直如同云端漫步,不惹尘埃。她心中暗忖:这丫头,怕是真被这月色与酒香醉得不轻,竟生出如此豪情壮志。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她那份纯真不羁、敢想敢为的可爱之处吗?于是,秦雅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狂想”,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陛下,微臣斗胆,以为宰辅大人之见,或有偏颇之处。东北王,实乃我朝心腹之患,古人云:‘攘外必先安内’,此言非虚。试想,若国内之乱未清,犹如后院失火,何以安心抵御外侮?一旦朝廷倾全力以抗外敌,而东北王趁机挥戈南下,届时,我辈非但未能护国安邦,反恐成千古罪人,背负亡国之名,遗臭万年!”工部尚书欧阳永叔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