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于乐啊,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但,也不得不防。此人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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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炆轻展信笺,阅罢于乐的急报,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这东北将士,竟似风中残烛,区区蔚州之地,竟也久攻不克,且言及损失惨重,真乃令人唏嘘。莫非,是那北地雄狮已失其锐,还是此中另有玄机,意在欺瞒朕心?”
侍立一旁的近臣沉吟片刻,接过了话茬:“依微臣之见,或是东北军久疏战阵,锋芒不再;又或许,此乃于乐为求增援而施的权宜之计。毕竟,征兵令已下,蔚州前线亟待援手,此举或为激励士气,亦或确有苦衷。”
朱炆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朕原以为,东北王于乐乃是一代枭雄,不料竟是外强中干,难当大任。早知如此,朕之布局或许应另有筹谋,先灭了他就好了。”
“陛下,朱存勖是不会与我大梁结盟的。”
“是啊,我们已是死敌,他死我亡的那种。唉,罢了,给于乐送些金银,告诉他,脚步快些,不然,朕就独得太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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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朱炆那厮率大军铁蹄轰鸣,已将潞州城团团围住,其势汹汹,誓要一雪前耻。更令人忧虑的是,他竟玩起了兵法,将麾下精锐一分为三,如三把利刃,直指我境。一刃直插晋州,由骁将杨师厚亲自挂帅,锋芒毕露;另两刃则分别挥向沁州,贺德伦领兵,虽名头不响,却也不容小觑。”郭汾阳疾步入内,面色凝重,语声中带着几分紧迫。
“哼,这老狐狸倒是学会了变通,意图以分兵之策削弱朱存勖的应对之力。朱存勖虽勇猛无双,论及兵力之雄厚,实难与朱炆抗衡。但若吾乃朱存勖,必取那看似薄弱之贺德伦部,非为速胜,实为诱敌深入,围而不攻,静待朱炆救援之师。届时,以逸待劳,或可一举破其三路围困之局,转危为安。”于乐轻抚舆图,眸光闪烁,语带智谋,仿佛已将战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