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朱炆的大哥朱全昱酒后曾经对朱炆说过的一句话:朱三,你不过是个草民,跟着黄焯做贼,后来安朝封你为节度使,这辈子你可以知足了。没想到你居然夺了安朝的社稷,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我们朱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没想到,一语成真,他真是该死,而且是下地狱的!”安真真恨死这个朱炆了,恨得牙痒痒。
“嫂子们呐,朱炆死了,安家的大仇得报了,你们也就安心吧!”乐乐的话让安瑶与安真真痛哭起来。
乐乐这个后悔呀!不行,得找哥哥去,这祸可不是自己惹的!
此时的于乐在书房里一手拿着战报,一手看着舆图。
“哥哥,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最新的战报!”乐乐拿到哥哥手里的战报看了会后,脸色大喜,“哈哈,晋地已归咱们所有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攻打朱炆了,不对,是朱友珪。”
“不急,我军已经征战月余,也该休整一番了。我要与朱友珪商谈结盟之事,我想借他的道,南下江南。”
“啥!哥哥,你不怕他包抄咱们呐,这等傻事可不能干呐!”乐乐急了,朱家人可没有一个讲信义的。
“我只是托词,我现在就想着让咱们的军队好好休息休息,他们太累了!”
......
朱友珪踏着鲜血铺就的阶梯,终于将那把象征皇权的座椅稳稳攥入掌中。他终结了朱友文与王氏的性命,那份决绝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风,吹散了所有温情与羁绊。然而,权力的滋味,却悄然在他心中种下了腐败的种子。
登基之初,朱友珪或许还怀揣着几分治国平天下的壮志,但好景不长,他迅速被权力的旋涡吞噬,步入了与先帝朱炆相似的深渊。昔日的英明与抱负,被无尽的荒淫与无耻所取代,宫廷之内,奢靡之风盛行,他仿佛要用尽世间一切繁华,来填补内心深处那份因杀戮而留下的空洞。
他的暴虐,更是如同猛兽出笼,不可遏制。朝堂之上,忠奸不辨,酷刑之下,冤魂无数。百姓哀声载道,群臣敢怒不敢言,只因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坐着的是一位已经迷失自我的君主。
众人心中,对朱友珪的敬仰与期待,早已随着他的一次次胡作非为而烟消云散。他们开始怀念起那个虽然风雨飘摇,但至少还存有一丝希望与光明的时代。失望,如同冬日里蔓延的寒霜,不仅覆盖了皇城,更渗透进了每个人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于是,在这权力与欲望交织的舞台上,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而朱友珪,这位曾经踩着兄弟血骨登顶的帝王,是否会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又是否能在最后的时刻,寻回那份遗失的初心与良知,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均王殿下,此刻我大梁皇城之内,皇上之治,已沦为荒淫与暴虐的代名,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举国上下,皆怀失望之深重。若殿下您仍静默旁观,不挺身而出,只怕我大梁基业,将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国将不国矣!”
“正是如此,殿下英明神武,乃天选之子,万民之心所向。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唯有您能如同破晓之光,照亮黑暗,引领大梁子民走出这水深火热之境。您的血脉中流淌着皇族的荣耀与责任,您,才是大梁真正的希望,是那能驾驭风云、安邦定国的真龙天子!”
心腹们的言辞恳切,如同重锤,敲击着朱友贞那颗本已动摇的心。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是在心底深处,某个沉睡的巨人正缓缓苏醒,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密谋,在这无声的夜晚悄然酝酿,即将破茧而出,改写大梁的未来。
朱友贞的筹谋已悄然织就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这座古都的每一寸空气。他轻启朱唇,密令如暗夜中的幽灵,悄然传至心腹袁象先耳中,这位深谙权谋的将领,手握已暗中策反的禁军精锐,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向那权力的核心——皇宫,发起致命一击。
朱友珪此刻却如惊弓之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恐惧。他试图在这铜墙铁壁般的洛阳城中寻得一线生机,逃离这即将成为他终结之地的宫殿。然而,四周皆是朱友贞精心布置的罗网,每一条出路都已被无情地封锁,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而绝望。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朱友珪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与决绝。他唤来了那位曾助他登上龙椅的“功臣”冯廷谔,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悔恨,也有对现状的无奈。他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命令口吻,让冯廷谔先了断“皇后”张氏的性命,再亲手终结自己这风雨飘摇的帝王生涯。
冯廷谔,这位忠诚的追随者,深知自己已站在了命运的悬崖边。他望着朱友珪那双充满绝望与决绝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降,是死路一条;抗,亦是同样下场。最终,他选择了以一种悲壮的方式,完成了对主子的最后忠诚——先送走了张氏与主子,随后,那把锋利的刀刃也划过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如注,染红了冰冷的宫殿,也见证了一段权谋斗争的惨烈终章。
如此,一场宫廷政变,在无声中落幕,留下的是历史的尘埃,以及后人无尽的唏嘘与感慨。在这座古老的皇宫里,权力与忠诚、生存与死亡,交织成一幅幅复杂而深刻的画卷,让人不禁沉思: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又能成为真正的赢家?
袁象先一行人等,眼见大局已定,风尘仆仆赶往汴梁,共襄劝进盛举。朱友贞心中虽有千般不舍洛阳之繁华,却深知汴梁乃其根基所在,是龙潜之地,亦是心安之所。于是,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上,他毅然选择在汴梁加冕,登基为帝。
朱友贞性情温婉,雅好文墨,常以布衣之交礼遇士人,于梁朝权贵之中,人缘极佳。故而,自他登基之日起,便如同春风化雨,迅速赢得了朝野上下的衷心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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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炆一家可真行,什么卑鄙龌龊下流之事都干得出来!”安瑶怒道。